還沒反應過來，他的俊臉已經湊近，鬆開手撫上她的額頭，用手感受了一下她的體溫。
“我沒發燒，”慕容瑤被他靠近影響，彼此能感受到呼吸，她的心跳驟然加速，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後退躲開他的手，“剛洗完澡，體溫高點正常。”
蕭莫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也感覺到她的心思，垂眸一笑，準備站起來。
“你不吃？”慕容瑤看著餐盤裡的三明治，又想著今天一天的經曆，她敢打賭蕭莫也沒吃東西。
蕭莫已經拿著兩個枕頭塞到她的腰後，讓她靠著舒服些。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胃……”
蕭莫被她濕漉漉的目光盯著，心中一軟投降，終於坐了下來，給自己端了碗粥。今天對於他來說也是兵荒馬亂的一天，中午之後滴米未進，胃早就痛過了。他舀了一勺粥，熱氣氤氳中，他的表情柔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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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呢？”慕容瑤見他光喝粥，開口說。
“太晚了，粥就行了。”蕭莫頭也沒抬，自然地說道。
瓷勺碰觸碗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客廳裡格外清晰。
管家拿著藥和水杯走到他身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在蕭宅的時候，這位大少爺從小到大像是天生不愛吃飯，偌大的宅子裡就兩個主人，也沒見他們坐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這是醫生開的藥，飯後服用，一次兩粒。”管家輕聲說道，將藥和水杯放在茶幾上。
蕭莫放下碗，接過藥，放到茶幾上。
“謝謝，林姨。”慕容瑤咽下口裡的食物，真誠地說道。
管家微笑著，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我應該做的。”
“林姨，你先回去吧，”蕭莫說道，又意識到時間不早了，“白天再過來。”
管家點點頭，“好的。”
她轉身離開前，又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客廳裡再次恢複安靜，隻剩下餐具輕微的碰撞聲。慕容瑤小口咬著三明治，餘光卻忍不住瞟向身旁的蕭莫。他喝粥的樣子很優雅，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在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
“看什麼？”蕭莫突然開口，卻沒有抬頭，繼續攪動著碗裡的粥。
“沒、沒什麼。”慕容瑤慌忙移開視線，耳根發燙。
蕭莫勾勾嘴角，什麼都沒說。
見蕭莫沒打算說什麼，慕容瑤放下餐盤，“你……不打算和我說話了嗎？問點什麼……”
蕭莫終於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她。他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歎了口氣，伸手將水杯往她那邊推了推，“喝點水。”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而緊繃，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拉扯著他們，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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