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並沒有前往鬨市區,反而越開越偏遠,最後來到了東郊附近。
因為離市中心太遠,這裡又沒什麼可開發的項目,所以東郊一直都是天州的“棄子”。
放眼望去,東郊遍地都是普通的民房,以及破舊不堪的商業街區。
可是十幾公裡之外,卻是一片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的繁華之地。
蕭玲汐在天州生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踏足過這裡,一時間不免有些緊張。
“林凡,你帶我來這裡乾嘛呀?”
“這街上坑坑窪窪,路燈都是壞的,怎麼這麼滲人呢。”
林凡看著路邊一棟灰白色的斑駁老樓,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幾年前我和媽媽就住在這裡,甚至連吃頓飽飯都是奢望。”
蕭玲汐的眼中滿是愕然。
以林凡現在的醫術和人脈,彆說是眼前這棟舊樓了,哪怕整條街都能輕鬆盤下。
看來,林凡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痛苦往事。
林凡正沉浸在往事的悲傷中。
突然感覺到一隻冰涼無骨的柔軟小手,跟他的手十指相扣。
林凡驚訝地看向副駕駛,隻見蕭玲汐衝著他抿嘴輕笑,美眸中閃爍的星光無比溫和柔軟。
“爺爺跟我說過,每個人所經曆的痛苦都是為了破繭成蝶,蛻變重生。”
“因為有你,我才能熬過那些年的痛苦和絕望,獲得新生。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港灣和救贖,不必每天板著臉故作矜持。”
林凡的鼻頭一酸,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實話,蕭玲汐現在溫和乖巧的模樣,反倒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走吧。”
“我帶你吃這裡最正宗的大排檔!”
林凡的車剛剛開走。
那輛黑車像鬼魅一樣又尾隨而來。
開車的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了眉間一道猙獰的刀疤,幾乎貫穿了整個額骨。
“媽的,這小子是泥鰍嗎,怎麼在這裡轉個不停?難道是發現我們了?”
坐在副駕駛的妖嬈女郎塗著指甲油,淡淡說道:“發現了又怎麼樣?再怎麼掙紮也是死路一條。”
“跟上去!如果這小子還帶著我們兜圈,乾脆直接攔下強殺!”
刀疤男咧嘴獰笑,離合掛擋一氣嗬成,緊緊追了上去。
林凡帶著蕭玲汐來到了“老兵燒烤”。
下了車,蕭玲汐看著破破爛爛的店麵,忍不住一陣惡寒。
“林凡,這就是你說的美食嗎?”
“店麵倒是正宗,正宗的都快包漿了,可是這裡的東西能好吃嗎?”
林凡笑了笑,說道:“在這種地方,店麵越老味道越正宗。”
“要是不信你就嘗一口。難吃的話,我就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
蕭玲汐眼前一亮。
“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準反悔!”
兩人找了個空位坐下點餐,等老板把烤串擺在他們麵前時,噴香的烤肉味差點讓蕭玲汐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蕭玲汐拿起一串羊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嗯……味道也就一般嘛,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蕭玲汐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孜然,嬌哼一聲:“怎麼樣,願賭服輸,你可是欠我一個承諾哦。”
林凡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我說到做到。”
緊接著,他把所有的烤串都擺在了自己麵前,一串都沒給蕭玲汐留下。
蕭玲汐傻眼了:“林凡,你竟然吃獨食!”
林凡的表情更加奇怪。
“你不是覺得難吃嗎,怎麼還要折磨自己?”
“等我吃飽後就帶你回去吃西餐,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