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那個紮辮子的姑娘好看吧?”老張頭嗬嗬地樂著。
“哪個姑娘?七八個女的呢,師傅你說的誰啊?”孫建伍知道張師傅說的是誰,可是他故意逗著老張頭。
“臭小子,彆以為你師父老了,就沒看出來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不過這也正常,大姑娘長得漂亮,擱誰,誰也願意多瞅幾眼!”
“師父,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看著,她長得像我妹子。”
“竟扯王八犢子,好看就是好看,你師傅我也是過來人。再說咱廠,也沒說不讓在本單位找老婆。不過,伍子,師傅和你說句好話,姑娘好,心氣就高,你要是鍋爐工,她估計看不上你。你啊,不能老待在這破地方,等過些日子,我去找廠長說說給你調車間去,你好好乾,再追人家!”
“師父,我可不去,我還是陪您燒好鍋爐得了,您就彆操心我了!”
“你這沒出息的兔崽子…!”
看著自己師傅玩笑自己,孫建伍自己心裡清楚,以現在他的家庭背景和工作實力追女孩子,都是癡人說夢。
當初自己還是連長時,部隊政治處的邱乾事,倒是給他介紹了一個駐地的姑娘。可是見了幾回麵,姑娘就沒有下文了。
後來邱乾事傳了姑娘的話,說是和孫建伍性格不合,沒有夫妻緣分。可是孫建伍心裡透著亮,那是姑娘嫌棄自己窮,是傻大兵一個。
他每月的工資都給二爸郵了回去,自己就留點買日用品的錢。和姑娘約會,都不敢請人吃飯看電影。
最後一次約姑娘出來,孫建伍和她溜了大半天的公園。在公園裡,姑娘伸出手,問孫建伍她手上缺點什麼?
孫建伍知道,姑娘是想要個戒指。
可是孫建伍沒錢啊!
當他裝傻充愣,說姑娘手上缺老繭,還得要繼續在生活上鍛煉鍛煉。
氣得姑娘罵了他一聲“土鱉”,就自己回去了。
可是今天看見的,那個新分配來的女大學生,孫建伍打心眼兒裡透著喜歡。
那女孩一身青春而脫俗的氣息,讓孫建伍怦然心動。他想和女孩結識,也想多了解了解她,要是能成為朋友就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兒,孫建伍不自覺地傻樂了出來。老張頭喊了他幾次,他也沒聽見,氣得老張頭一鐵鍬拍在孫建伍的屁股上。孫建伍這才緩過魂兒來,搶過師父的鐵鍬,收滿了一車爐灰,飛跑著推車出了門。
看著自己的傻徒弟,老張頭笑了笑:起了性的驢,乾活倒是麻利!
時間過了一個月,孫建伍的心慢慢地也平複下來。
老張頭說他就是憨,自己不找機會去認識人家姑娘。
孫建伍心說這種事情,他能不打聽嗎?
他通過食堂炒菜的胖劉姐,早就打聽出來,姑娘叫柳春梅,分到了技術科的化驗室。現在住在廠南麵的女職工宿舍裡。
不過胖劉姐還告訴他,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柳春梅自打進廠,全廠的大小光棍兒,都像公豬發了情鬨圈一樣,爭著搶著要和人家搞對象。
其中不少化肥廠的乾部也跟著湊熱鬨,都想給自己兒子預定兒媳婦兒。
聽到這裡,孫建伍心裡像吞了黃連一樣,他知道自己是配不上柳春梅。想想自己的條件,孫建伍吐了吐舌頭,心裡的火也就慢慢冷了下來。
偏偏老天爺,就是願意和他開玩笑。本來沒有影的事兒,竟然有了那麼些許的轉機。
這真是,本以為紅塵看破出了家,沒想到廟裡住了女菩薩。
想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咱們下回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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