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劉二虎一幫小弟拿著家夥,就要衝上來。孫建伍身後的“波浪頭”,一把拉回孫建伍,反而自己衝到了前麵,一改剛才的軟弱,彈指間就像換了一副皮囊。
“波浪頭”回過頭:
“大哥,謝謝你的好意。這是我和劉二虎之間的個人恩怨,不能連累你!”
說完這話,“波浪頭”昂起頭,挺起胸膛,對著劉二虎,大喝了一聲:
“劉二虎,今天這事兒和這位大哥沒關係,你讓他走,今天要殺要剮,你朝我來!”
劉二虎聽完,鄙夷地譏笑了兩聲,一扭頭,吐了一口唾沫:
“尼瑪的,你倆在這兒,跟我演電視劇呢?還放他,放你的。丁子,我踏馬等會兒再收拾你!你放心,咱倆的事兒今天沒完!不過,嗬嗬……姓孫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正好咱倆這次把新賬舊賬都一起算了,老子今天先廢了你!兄弟們,都彆慫包,一起上!給我往死裡打!”
一眾小弟,聽完命令,揮棍子就上。
孫建伍身形也快,避開迎頭打來的鋼管。左手抓住一個矮個子馬仔手腕,然後單手用力,將他手腕向他身後一背。右手高舉握空心拳,順他頭頂向下猛砸。這一拳直接砸在小子腦後,矮個子腦瓜子一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當時就昏了過去。
這邊的“波浪頭”也沒閒著。他順手抄起掉在地上的鋼管,單握在手裡。胡亂地揮舞著棍影,對著他麵前的一個人就劈了過去。
那人用鎬把一擋,反身卸力的同時,抬腿對著“波浪頭”就是一腳。
“我去你大爺的!”
這一腳正踹在“波浪頭”腰眼上,巨大的慣性,把波浪頭踢翻在地上。
“波浪頭”這一倒地,立時,就有兩三個人衝過來。圍著地上的“波浪頭”,揮舞著鋼管,鎬把,就向他身上、頭上就是一頓猛抽。
鋼管、鎬把像雨點般地抽打在他身上。避也避不開,躲也躲不及。
“波浪頭”雙手護住頭,弓曲著身子,好像一隻被丟進了熱油鍋裡的活魚。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扭動著身體。
“嘭”
一塊巴掌大的磚頭飛進人群!
那磚頭不偏不倚,正砸在毆打“波浪頭”的一個馬仔頭上。那人哼都沒來及哼一聲,白眼一翻,就倒在地上吐起了白沫。
然後就看孫建伍飛快地,向其他兩人又是左一拳、右一腳。那兩人被打得一個咧斜。還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兩記重拳又狠狠地衝向他倆麵門上。
有了空檔兒,躺在地上的“波浪頭”,也艱難地爬起來。咬著牙,喘了粗氣,再一次撿起地上散落的鎬把,拖著不停抖動的左腿,也顧不上疼,又奔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撲去。
彆看“波浪頭”這小子,體格瘦得跟個小雞子似的。可真是急了眼,發起恨來,這貨也絕對是個不計後果的主兒。
劉二虎小弟,剛和他打一個照麵,就被他一鎬把掄在小腿上。小腿吃疼,這貨沒了重心,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波浪頭”手裡的鎬把,上下左右掄圓了抽,不停地砸在這貨身上。
“波浪頭”邊打邊罵:
“我操尼瑪,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被他打的那個馬仔,在地上不停地哀嚎、求饒。
劉二虎眼看這幫手下弟兄,手上占不了丁點兒便宜不說,還一個個讓人打的抱頭鼠竄。心裡一急,掏出軍刺就奔向了離他最近的“波浪頭”。
此時的“波浪頭”正打得興起,哪還在意後邊的劉二虎。
就看劉二虎一把拉住“波浪頭”,順勢往懷裡一帶。“波浪頭”一個倒仰,就被他拉過跟前,身體正麵朝著劉二虎。
“噗”
劉二虎一刀紮進波浪頭肚子上,那通紅的鮮血,順著裸露在外的刀柄就淌了出來。
“波浪頭”就覺得肚皮一涼,隨後就感覺肚子上呼呼地,由外向內,往裡灌著冷風。
握著刀柄,他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滿眼都是星星,那鬥大的星星忽遠忽近,忽明忽暗。不一會兒,那些星星仿佛又變成無數個光腚美女,在他腦門子上麵,邊唱歌邊轉圈。
“媽媽呀!”
叫了一聲母親大人,“波浪頭”,腦袋一歪,一頭栽倒在冰涼的水泥上。
劉二虎上前,一腳踩在“波浪頭”的臉上。蹲下身子,拔出“波浪頭”肚子上的軍刺,一個箭步又衝向孫建伍。
他右手持刀直挑,那刀尖帶著風,就要刺向孫建伍。
這邊的孫建伍,正和其他幾人撕打的正歡。人圈裡,棍棒亂舞,叫罵不斷。雙方打的也是甚為激烈。
憑著自己矯健的身手,和多年在部隊形成的靈敏的反應,孫建伍倒是應付的遊刃有餘。
可他畢竟是人,不是神。
此時的孫建伍,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身上多少,還是挨了幾記悶棍。
剛踢翻前麵的一個馬仔,孫建伍就感覺後背有股勁風,朝著他就撲來。
身為一名退伍軍人,尤其是多次參加過南疆戰鬥,從血海裡滾過來的老兵來說,這突然的風,就是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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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所謂的“殺氣”!
他扭頭一看,劉二虎拿著刀直奔他來。他本能地向右一轉身。貓低腰,用肩膀反向撞向劉二虎的腋下。同時身體後撤,隨即一個鞭腿補上。這一腿踢在劉二虎的手腕處,就聽“嘡”的一聲。劉二虎手裡的軍刺,就被孫建伍踢飛了出去。
孫建伍同時的肩膀一撞,也讓劉二虎身子一個踉蹌。他向後倒退了幾步,馬上就要倒下的時候,劉二虎咬牙穩住,硬是穩穩的站住了。
“操,彆打了”
劉二虎捂著腋下,齜牙咧嘴地一擺手。
還在打鬥的幾人一愣。
“操尼瑪!我說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