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伍子,事到如今說這些話,還有用嗎?”
白亮冷眼瞧著對麵的孫建伍,身上的殺氣,也愈發的濃烈。
說句心裡話,白亮打心眼兒裡,是不想過早的和孫建伍碰撞在一起。
因為他始終都覺得,孫建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確切的說,孫建伍的身上,有一種和其他的混混不一樣的野性。
這種野性,不是天生的好勇鬥狠或者是嗜殺成性。
那是一種隱忍後的突然爆發。
是橫眼一掃,就能嚇破眾生的王者氣魄。
可是,文化宮的那幾塊場地,已經把白亮和孫建伍永遠地推到了對立麵。而為了彼此的利益,他們倆之間的矛盾又變得尖銳不可調和。
“馬老五,你告訴白哥,是誰指使你到我的舞廳放的火!”
冷喝了一聲,孫建伍叫過了杵在一邊正瑟瑟發抖的馬老五。
馬老五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大廳中間。
偷瞄了一眼孫建伍和對麵的白亮後,他真的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貪圖區區的五百塊錢,而惹上這群凶神惡煞的活爹
“是,是,是白濤讓我去你的舞廳點的火。他跟我說,隻要我能在那裡放把火,他就給我五百塊錢。”
“空口白牙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小濤讓你去點了伍子的舞廳!”
白亮顯然是不相信馬老五所說的話。
“證據?有!他之前給了我二百塊錢作為定錢。這錢,剛才這個禿……這個大哥,還有他們都看見了!”
馬老五先是用手指了指,他身前正和黑子對峙的劉二虎。
哪知道,劉二虎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隨即就指向了老王和小磕巴。
“二百塊錢,也算是個證據?我兜裡的錢多的是,按你的說法,我身上的錢,也是彆人給我乾壞事兒的定錢嗎?”
白亮不屑地看著馬老五。
因為在白亮的眼裡,馬老五不過就是個臭水溝裡,翻不起多大風浪的小魚小蝦。
“還有她,那天白濤找我的時候,她就在我們倆跟前兒聽著呢!”
馬老五說著,又是一指白亮身邊的漂亮女人。
這女人一看馬老五用手指著她,趕緊往白亮身邊蹭了蹭,隨即就是破口大罵:
“馬老五,你彆他媽放屁啊!我可不認識你啊!你和白濤一天天鼓鼓秋秋的,我可不知道你們都乾了什麼。”
這女人說完一把挽過了白亮的手腕,然後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搖著肥碩性感的屁股撒著嬌。
“二哥,你快說句話啊,他誣陷我!”
“我操你媽!我他媽誣陷你?於大紅,你個千人騎、萬人上的爛貨!你還記得,我和白濤那天在你這兒研究完,臨走的時候,我還摸了你一把屁股嗎?”
拍了拍於大紅嫩如荷藕的小手,白亮又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然後安慰道:
“彆生氣,有我呢!我這就收拾他!黑子,給我撕了這王八犢子的嘴。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他說話!”
給白亮拋去了一個嫵媚至極的媚眼後,於大紅輕蔑地看向了馬老五。
“啊!”
馬老五不知道是突然間來了勇氣,還是他媽腦子傻掉了。
見於大紅不承認,他一時間竟然惱羞成怒,朝著白亮旁邊的於大紅就飛撲了過去。
“臭婊子,我他媽弄死你!”
“二哥!”
於大紅看見瘋了一樣的馬老五,奔著自己就要撲過來,當時就嚇得花容失色,小肚子下麵都淌了水。
大叫了一聲,這娘們兒一個轉身,迅速躲到了白亮的身後。
“砰!”
黑色的槍管在劉二虎耳邊炸響,劉二虎就感覺自己的耳朵眼兒都跟著“嗡嗡”的亂顫。
“啊!”
“噗通”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淒慘無比的哀嚎,本來已經飛撲出去的馬老五,捂著一條滿是鮮血的右腿,倒在了地上。
劉二虎扭頭看了一眼黑子手裡還冒著青煙的槍管,他知道,這把槍剛才響了!
而且不光是響了,它還真真實實地打在了馬老五的右腿上。
看情形,估計以後馬老五再想站起來,是不可能了。
晃了晃手上的槍,黑子一臉嘲諷地看著劉二虎。
“怎麼,你害怕了?用不用我再開一槍,給你練練膽子?”
再一次握住了黑子的“五連發”槍管,劉二虎又是把腦袋伸了過去。
“行啊,你敢開,老子就敢接著!”
黑子的槍,故意用勁兒在劉二虎的腦門上杵了杵。同時右手的手指,也在不停地敲打著扳機。
他的這個舉動,既充滿了極度的自信,又帶著濃濃的惡意挑釁。
“伍子,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了?打了我弟弟,你就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嗎?”
白亮用腳踢了踢已經疼昏了過去的馬老五,然後扭頭對孫建伍狠狠地說道。
“白哥,道歉?你覺得我會給一個無賴道歉嗎?白哥,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個有仇必報從不隔夜的家夥。你們三番兩次的欺負我和我的兄弟,你們和我道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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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你要知道在這小小的吉通縣,惹了我們白家,你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嗬嗬,那好,白哥,請你告訴我個能解決咱倆矛盾的方法。我也試著聽聽,看看能不能不用傷到咱倆的和氣,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白亮猶豫了一下,隨後又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良久,他抬起頭。
“伍子,我也不難為你。一會兒我叫人把小濤叫醒,你當著大家的麵,給他跪下磕上三個響頭就算賠禮道歉了。”
點燃了一根煙,孫建伍清冷地看著白亮。
“還有嗎?”
“還有就是,你把文化宮那幾塊場地都轉給我,價錢還是咱倆之前講的。二十萬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加!”
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孫建伍沒有說話。
“操你媽,跪你媽個逼!姓白的,你他媽也太熊人了。讓伍子給白濤跪下,還要讓我們把舞廳轉讓給你,你他媽是皇帝老子嗎?說話是金科玉律還是聖旨?來啊,我今天就不服你了,你能怎麼地?來啊,有能耐,你他媽也崩了我!”
老王已經壓不住火氣,指著白亮的鼻頭就罵上了。
白亮聽不慣老王的汙言穢語,鼻梁間的川字紋又皺緊了幾分。
“我不喜歡你!”
“呸!我他媽得意你?蘿卜英子長紅豆,你裝個雞巴大人參!”
小磕巴聽著老王嘴裡蹦出的一套又一套的罵人嗑兒,就佩服的要命。想跟著學,還嘴殘的要命。沒辦法,隻能跟著老王的口型,自己也張著嘴比劃。
“黑子!給我廢了他!”
白亮心頭火起,大喝著叫著黑子。
“好嘞!”
黑子乾脆利落的回答了一聲,隨後就想從劉二虎的手上抽回槍管。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的往回拽,二虎的手就像一把鐵鉗子一樣,依舊握的死死的。
“操你媽,給老子撒開!要不老子先崩了你!”
見劉二虎握著槍管不撒手,黑子也是急了。
一抖手腕,槍管再一次頂在了劉二虎的眉心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