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美麗一聲令下，三十秒內，亂作一團的眾人便如訓練有素的士兵，齊刷刷圍攏到長方形軍事辦公桌前，兩排座椅在金屬碰撞聲中歸位，霎時間鴉雀無聲，連空氣都似凝固了。
“報數！”
她身姿筆挺地端坐在長桌首座，聲如洪鐘。
暗一站起身，“唰”地敬了個標準軍禮：“報告龍頭！暗組編製十人，實到六人。暗六、暗七外派湖南，暗五駐守蘇州，暗三留守公館護衛老板。”
明十緊隨其後立正：“報告龍頭！明組編製十人，實到六人。明一至明四執行機密任務，暫未歸隊。”
範美麗倏地起身回禮，指尖叩了叩桌麵：“全體落座。現在部署兩項重點：第一，敵我態勢分析；第二，裝備分配與獎勵。”
“根據香港拍賣行線報及暗十、明十的電子追蹤數據，”她目光如刃掃過眾人，“黑衣會最遲後天將派衣組、會組共二十人，目標鎖定黃家酒坊、公館、黃府及員工宿舍。
我方現有戰力十三人，待明晚暗六、暗七歸隊後增至十五人。
敵眾我寡，諸位先按原防區布防，等老板蘇醒後再做戰術調整。”
話音微頓，她忽然放柔了聲線：“聊完正事，想和你們說說我們的雇主黃先生——我男人。
今天指揮室發放消息時，整棟樓都快掀了頂。但黃家待大家如何？單是安保係統就砸了兩個億。”她指尖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實話說，這麼舍得砸錢的老板，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你們都知道老板家財萬貫，可這每一分都是他拿命拚來的。不瞞各位，我這個當妻子的存款還不到他零頭，可他寧可自己冒風險，也要把黃金匕首、定製槍械往你們手裡塞——圖什麼？就圖你們能成為黃家的刀鋒，替他守住這一畝三分地。”
她猛地站起身，拳頭砸在桌上：“所以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為報老板知遇之恩，必要時哪怕用血肉之軀擋子彈，也絕不能後退半步！包括我自己！都給我喊出來——有沒有信心？！”
“有！”聲浪掀得吊燈輕晃。
“大點聲！”
“有信心！有決心！”怒吼震得玻璃幕牆嗡嗡作響，驚飛了窗外棲息的雀群。
範美麗滿意頷首，忽然話鋒一轉：“沒配備黃金匕首和彈簧刀的，起立。”
明五、明六、明七、明八與暗九應聲彈起，腰背繃得筆直，眼底燃著渴望的光。
“出列，上前三步！”
五人踏著重步排成直線，範美麗從密碼箱中取出五柄黃金彈簧刀，刀身綻開時映得眾人瞳孔發亮。“拿好你們的家夥。”她將刀柄逐一按進掌心，“這是老板給的體麵。”
“謝龍頭！”五人攥著武器歸位，指節因激動泛白。
“暗八，出列。”
她轉而取出一把雕花左輪手槍，槍身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你是咱們的神槍手，這把手槍你拿著，好好發揮你的本領。”
暗八的喉結滾動著接過槍，金屬觸手可感受到膛線的紋路——夢寐以求的左輪手槍，這輩子終於可以握在自己手中了。
“龍頭，怎麼還有左輪手槍？”明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出聲問道。
“都看好了，”範美麗舉起空箱示意，“老板說了，以後，最早入隊的明衛暗衛，每人都會配齊匕首、黃金刀、槍一係列高端武器，給予業界最高工資及獎金。”
長桌下的皮鞋尖瞬間繃直，爆發出的歡呼聲幾乎要掀開天花板。她望著眼前發亮的眼神，忽然想起句老話：“刀鋒要鋒利，得先喂夠鋼鐵；人心要齊，得先把情分做足。”
此刻，金屬碰撞聲與誓言交織，她知道，這柄名為“黃家護衛”的刀，已在今夜磨出了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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