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三分鐘,兩人一踏一飄,轉瞬已至後山頂處。
秋風如刀,颯颯地割在臉上,帶來陣陣凜凜寒意。
極目俯瞰,廣州城的景色鋪展在腳下,可此刻黃智與黃飛鴻皆無心欣賞。
黃飛鴻眸光深邃而複雜,緩緩將目光投向黃智,語氣凝重地開口道:“兒子,想必這一路你心中已塞滿了疑惑。為父先問你,那九花玉露究竟是從何而來?”
黃智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囁嚅了幾下,才含糊說道:“老爸,那是從你大兒媳家祖屋裡順手拿的,周潔她們家人壓根不知情。”
說這話時,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眼神不自覺地閃躲。
“啊!原來如此,這下便說得通了!”黃飛鴻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似是心中長久的疑惑終於解開。
“什麼,老爸,我實在沒明白您這話什麼意思!”黃智滿臉的困惑如一團迷霧,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父親,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答案。
黃飛鴻神色陡然凝重,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兒子:“老爸清楚你以前講的那些掌門之事,大多是信口開河。然而世事無常,你隨意編造的事,竟有幾分成真了!”
“啊!不會吧,老爸您可彆騙我?”
黃智的眼睛瞬間瞪大,如同銅鈴一般,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那不過是我為了拉方氏、範氏還有鳳凰會加入黃氏聯盟,隨口瞎編的。
至於桃花派的武功秘籍,是我碰巧在彭家祖宅翻出來的,
是周潔讓我研習,成立桃花門派,自立為掌門。”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心中暗忖:“這運氣,比中一億雙色球還離譜!”
緊接著,黃飛鴻便緩緩講起自家的心酸過往。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與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
“我便是桃花島門派第37代掌門,而你,真真切切是第38代掌門。可為何之前我對自己是掌門一事毫無所知?當年我被一位武林前輩打傷,這人亦敵亦友,你猜猜會是誰?”
黃飛鴻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與無奈。
“難道是歐陽鋒的後人,又或是王重陽那一派的?”黃智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緊張地猜測道,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決然想不到,竟是周伯通!”黃飛鴻的聲音並不大,卻如同一聲炸雷在黃智耳邊響起。
“您說誰?周伯通?都過去千年了,他還活著?到底是人是鬼,難道還返老還童了不成?”黃智驚得後退了一步,差點站立不穩,臉上滿是驚恐與錯愕,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不經的事。
“還有件更驚人的事,能把你嚇破膽!”黃飛鴻看著兒子驚恐的模樣,表情卻愈發嚴肅。
“老爸,您可彆嚇我,難道……周伯通該不會是我丈母娘的祖宗吧?”黃智越想越慌,嘴唇都有些微微顫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父親,不敢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你太機靈了,不愧是我兒子!”黃飛鴻微微點了點頭。
“我的天呐,老爸您快給我講清楚,我都快承受不住了!”黃智雙手抱住腦袋,焦急地來回踱步,此時秋風似乎更加凜冽了,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卻吹不散滿心的震驚與慌亂。
黃飛鴻緩緩講述起緣由:
“我自幼便天資過人,桃花派的武功幾乎學了個遍。十五歲那年,我挑戰了本門最高深的武功——碧波潮生曲。練成之後,以簫聲施展此功,百米之內可取人性命,千裡之外亦能傷敵,放眼世間,鮮少有人能與我抗衡。
然而,這門武功在未修煉至第五層時,極易走火入魔。唯有服用我們黃家特製的九花玉露丸,才能加以克製。每年必須服下一粒,否則便會入魔失憶。當時,家族裡僅剩下一百粒九花玉露丸,你爺爺便都交給我保管和服用。
到了十八歲,我在湖南老家。家中忽然來了一位神秘人物。此人頭發與胡子皆花白,既似老神仙般超凡脫俗,又透著小頑童般的活潑俏皮。
他一出現,就聲稱終於找到了故人之後,還說要讓自家子孫後輩與我們黃家聯姻,搞得全家人哭笑不得。
無奈之下,他自報家門,稱自己是周伯通,與黃家祖上頗有淵源。我們聽聞,頓時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