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的羊城街頭,熾熱的陽光炙烤著柏油路麵。黃智尚不知曉,他的發妻正陷入生死危局。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鷹一、鷹二駕駛的吉普車如離弦之箭,在九曲回腸的街巷間穿梭。油表指針瘋狂下滑,他們不得不兩次停靠加油站,每一秒的耽擱都似重錘敲擊著兩人緊繃的神經。
這對鷹仆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嗅覺,憑借著對主母氣息的獨特感知,篤定周潔仍在廣州城內停留。
當夕陽將白雲山染成琥珀色時,吉普車終於抵達山腳。微風裹挾著草木清香掠過,鷹一鼻翼微動,瞬間捕捉到風中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他猛地轉頭,眼神中迸發出焦急的光。
鷹二立即會意,如獵豹般俯身貼地,鼻翼急速翕動。
地麵上殘留的淡淡氣息,在他鼻尖化作清晰的線索。這場景,恰似武林高手能從細微震動中判斷敵蹤,又好似古代戰士伏地聽馬聲的絕技——僅憑大地傳遞的微弱震動,便能預知千軍萬馬的動向。
此刻鷹二將全部感官凝聚於嗅覺,任周遭風聲鳥鳴消散,隻專注於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軌跡。
兩人確認周潔就在白雲山後,精神為之一振。"快聯係其他人!"鷹一話音未落,鷹二已化作殘影,朝著最近的郵局狂奔而去。
消息迅速傳遞,桃三接到電話後,駕駛著珍貴的東風解放貨車風馳電掣地駛向彭家祖宅。如此車輛在八十年代需要特殊批文才能購置的貨車,平日裡不僅是運輸工具,更是應急時的重要幫手。
載著鷹三至鷹十後,桃三又火速返程,引擎的轟鳴聲回蕩在黃昏的街道上,畢竟鷹仆眾人已有兩輛吉普車,已足夠修練遠行。
此時的白雲山頂九龍潭畔,血腥氣混著桃花香撲麵而來。鷹仆眾人施展輕功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曾經威力無窮的奇門桃花陣已被破,十幾位道袍翻飛的道人將周潔、桃一、桃二和明三團團圍住。
桃氏兄弟早已身負重傷,明三嘴角血跡斑斑,正要舉槍反擊,卻被一枚飛鏢精準擊中手腕,手槍墜地的聲響在寂靜的山穀中格外刺耳。
"張師兄!此人的九陰白骨爪太過厲害,一凡師兄已經......"紮發女道士張小斐聲音顫抖,悲憤交加。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局勢岌岌可危。
領頭的道人目露凶光,咬牙嘶吼:"殺了他們,為師兄弟報仇!"
周潔臉色慘白如紙,淩亂的發絲粘在汗濕的額頭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卻仍強撐著怒斥:"你們這群卑鄙小人!"
張小斐冷笑著逼近:"把乾坤袋交出來,饒你不死!"原來,這些人是白雲道館神雲道長的弟子,作為張無忌的後裔,他們奉張家密令,得知彭家在九龍潭修煉,便傾巢而出,妄圖奪回傳說中的"屠龍刀、倚天劍"。
千鈞一發之際,鷹一振臂高呼:"救主!"十支德國左輪手槍同時出鞘,槍聲打破山穀的死寂。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道人陣腳大亂,數人應聲倒地。
然而,張家眾人反應極快,轉瞬之間雙手翻飛,施展出失傳已久的乾坤大挪移。鷹仆們手中的槍支竟憑空消失!
"是乾坤大挪移!"周潔失聲驚呼。但十大鷹仆毫不退縮,寒光閃閃的唐朝銀刀已握在手中。他們如鬼魅般撲向敵人,刀光與道袍交織,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在九龍潭畔展開。
明三看著這些繡著"鷹一鷹二"字樣的黑衣人,艱難地開口問道:"夫人,他們是誰?"
周潔望著那熟悉的銀刀,浴血奮戰的十大鷹仆,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放鬆,應道:“唐朝銀刀,是會長安排的人!”
此刻暗自竊喜。她咬了咬乾澀的嘴唇,喃喃自語:
“臭老公,倒是有心了。從前總像個膽小鬼,怕同房躲了我十幾年。如今倒好,一下子派來十位高手護我周全——說到底,不過是怕真應了那句同生同死。”
想到此處,她蒼白的臉上竟浮起一絲苦笑,眼底卻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暖意,仿佛在這生死攸關的戰場上,突然觸到了往昔歲月裡若隱若現的溫柔。
暮色漸濃,廝殺聲仍在山穀間回蕩,這場圍繞著寶物的恩怨情仇,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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