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某處莊園,彭回春肅然下令:“第一小組外門組五十人,正麵強攻黃家公館;第二小組五十人,直撲方府,務必牽製其主力;第三組彭家梅衛五十人,專攻黃府內院,目標財寶黃金;第四組五十人,由衛虎帶隊,從後山迂回潛入公館,務必奪下神符!”
“出發!提前兩小時行動,讓他們措手不及!”她眸中精光乍現,這份商智與決斷,縱在古史裡也是能成一方霸主的人物。
夜色如墨,番禺彆墅區的輪廓在暗夜裡浮沉。兩百道黑影分四路疾馳,如流淌的墨汁滲入街道,無聲無息卻帶著雷霆之勢。
“龍頭,鬼門眾人已提前行動!”影組的密電驟然響起。
“甚好。繼續監視,令影一負責清剿外圍漏網之魚。”
“放心,影一組長已密令羊組、雞組在外圍布下緩兵之陣。”
“影組的【羊組】、【雞組】有何武功,使人其代!”範美麗低聲自語,隨即沉聲道:“明十聽令,三號預選方案即刻啟動!”她指尖輕叩桌麵,心中暗忖:“老二雖還在陰間未歸,好在她的先行部署,倒讓我們搶了先機。彆墅區的五行八卦隔音陣已開啟,總算不致驚擾其他住戶。”
片刻後,五十餘名鬼門外門武行夜者已抵黃家公館百米之外。巡邏的青衣小隊十人迎麵攔下,組長聲如寒玉:“來者何人?擅闖黃家公館者,死!”
領頭的鬼門之人見對方儘是女流,眼中閃過輕蔑,揚聲道:“我們是鬼門中人,乃你家會長黃智的親戚,特來迎接王子彭春皮歸國!”
青衣組長冷笑一聲,軟劍在掌中輕轉:“公館禁地,豈容擅闖?你們口中的‘王子’此刻正在香港彭氏大廈,這番說辭,是想騙鬼嗎?”
外圍領頭者臉色驟變,已知計劃敗露,厲聲喝道:“動手,強攻!”
莊園露台的風卷著紅酒醇香,彭回春指尖的杯壁凝著冷露,目光穿透夜色直抵番禺方向。“但願這場布局,能像這酒般醇厚得償。”她舌尖碾過唇角,低語淬著狠意,“黃金、神符……還有方智,待事成,連你都是我的。”
身旁四大梅衛驚得下頜緊繃,喉間像卡了棉絮——誰不知方智是小姐的夫婿?這等妄念已越界到駭人。一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們叛了彭家追隨她,若這野心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正怔忡間,最前的梅衛突然指著彭回春,聲音劈了叉:“夫人,你……你的臉!”
“吞吞吐吐做什麼?”彭回春蹙眉轉身,杯沿的酒珠晃落。另一梅衛早捧來鏡子,鏡麵映出的輪廓讓她瞳孔驟縮——鏡中人鬢角凝霜,眼角溝壑如刀刻,哪還有半分先前的容光?
“哐當!”水晶杯在大理石地麵炸成碎星,響聲刺破莊園的死寂。
“啊——!”她跌坐在地,手指撫過自己鬆弛的麵頰,喉嚨裡滾出破碎的呻吟,“怎麼會這樣……壽元隻剩一年?”
梅衛們慌忙將她抬回客廳,燈光在他們眼底投下驚惶的影。一人壓低聲音,語氣發顫:“這般怪狀來得蹊蹺……莫非是要強奪姑爺,逆了天道,遭了天譴?”
彭氏一族上下,正經曆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壽元驟變。族人們手腕上的壽元鐲忽明忽滅,原本顯示數百載陽壽的數字驟然坍縮成“百”字,肌膚瞬間爬滿老斑,皺紋如潮水般漫上臉龐。半個時辰後,紅光陡亮,數字回彈,枯槁的麵容又奇跡般漾開年輕肌理——這往複的劇變中,幾聲淒厲的呼救刺破夜霧,有老者捂著心口栽倒,被家人連拖帶拽往醫院送。幸而是深夜,才沒讓這場詭異變故驚動外人。
遠在逢來島石窟,彭一手正運《太玄經》衝擊俠仙境,周身真氣突然逆行。他瞥見石壁顯化的壽元數字從98暴漲到103,喉頭一甜險些走火入魔,急忙捏碎護身玉符才穩住心神。待氣息平複,指尖掐訣推演,卦象在掌心凝成“小妾”二字,他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姑爺的人出手,虛驚一場。”
彭回冬在書房整理族譜時,眉心突然傳來熟悉的刺痛——是父親的靈魂傳訊。“爹!”他攥緊拳頭,聲音發顫。
“回冬,”彭一手的聲音帶著石窟的回響,“先前壽元異變是地府搞鬼,虧得方智的小妾護著彭家。你即刻備禮:選十個彭氏直屬女眷作陪嫁,周家那二十個丫鬟另算,不可怠慢。”
傳訊裡的氣息頓了頓,添了幾分凝重:“你妹妹回春壽元隻剩一年,得想法子救。多半是她觸怒了黃家小妾,這梁子結得蹊蹺,查清楚些。”
窗外的芭蕉葉被夜雨打得劈啪響,彭回冬望著案上妹妹的生辰八字,想起她嫁給鬼門門主之後,那副武則天的模樣,指尖在“回春”二字上懸了許久,終是重重歎了口氣。
八十年代的廣州賓館裡,吊扇慢悠悠轉著,周潔在睡夢中忽然渾身一緊,身子猛地晃了晃。旁邊的明三倏地驚醒,手忙腳亂地披衣:“夫人?莫非是要臨盆了?”
周潔卻已盤膝坐起,指尖掐著法訣凝神內視。千年功力在丹田翻湧,她分明感知到壽元如坐過山車——方才那刻,六百載陽壽竟驟縮成百歲,肌膚下的靈力都跟著滯澀起來。未等她運功探查,半個時辰後,那股流失的生機又轟然回流,壽元數字在識海裡跳回原位。
正怔忡間,她忽然捕捉到另一道氣息。“等等……”周潔眼尾挑起笑意,兒子的壽元竟從六百歲瘋漲到一千六百歲,靈力流轉得比以往更沛然。
“難道是黃智那小子……”她咬著唇輕笑,指尖在被單上戳了戳,“去掀了閻王殿的桌子,還敢逆天改命?”可轉念一想,氣又上來了,“憑什麼隻改兒子的?把我晾在一邊,這沒良心的!有了兒子就忘了老婆……”
她攥著拳頭哼了聲,發絲垂在肩頭,眼底卻藏不住那點因兒子福澤而泛起的柔光。明三在一旁看得發懵,隻當夫人是產前心緒不寧,趕緊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誰也未曾想到,這場牽動多方壽元、攪得人心惶惶的風波,幕後推手竟是黃家那位宮鬥老對手——二夫人天山童姥付豆豆。
喜歡雙穿1980年請大家收藏:()雙穿1980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