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彆墅區宴客正酣,杯盞交錯間笑語喧然,眾人忽齊齊抬眼望向天空——螺旋槳的轟鳴由遠及近,誰家竟在這時候開著直升機招搖過市?也不怕惹惱了富人區,下來被人群毆。
範美麗正要開口解釋,身後隨從範鷹忽然鼻翼微動,沉聲道:"有梅衛八人,另有兩個生麵孔。"
同桌賓客聞聲側目,逍遙派代表蘇神醫驀地一驚,指著範鷹道:"你是倉鷹派的鷹犬!"
"蘇神醫好眼力!"範鷹得意地摩挲著胸前的老鷹徽記,"我等原是倉鷹派門下,如今已投靠會長,統稱鷹仆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付豆豆忽然抬眼,目光如電般鎖住他:"魏忠賢老弟,是你們什麼人?"
範鷹脫口應道:"回二夫人,那是我們倉鷹派的祖師爺!您認識他?"話剛出口,後頸已沁出薄汗,莫名覺得哪裡不對——二夫人這年紀,怎會與明朝宦官稱兄道弟?
旁人聽得滿臉困惑,唯獨逍遙派弟子神色如常:他們宮主本是天山童姥,身負不老奇功,結識過幾個朝代的人物有何稀奇?這才是逍遙派的底蘊。
付豆豆輕咳一聲掩飾:"哦,祖上就這麼叫,叫順嘴了。你們鼻子倒如以往鷹犬般靈,隻是...像這樣有靈鼻的鷹仆,似乎還少了點。"
"二夫人說笑了!"範鷹忙道,"光是大夫人那裡,就有十個呢!"
話音未落,付豆豆臉色驟變,眼底醋意翻湧幾乎要溢出來。
範鷹這才驚覺失言,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他怎忘了,二夫人與大夫人素來不對付,恰如古代東西兩宮。
二夫人若動了怒,催動生死符可如何是好?
難怪先前影組的龍組夫人們的近身太監)交接工作時眼神古怪,原是想把這宮鬥的禍水引到他們鷹仆身上!
他暗叫糟糕:黃家的宮鬥本就刀光劍影,哪位夫人不是心狠手辣的主?
一旁的三夫人範美麗也臉色微變:其它夫人才配了一個鷹仆護衛,大夫人憑什麼獨占十個?老公也太偏心了!
她定了定神,轉頭吩咐範鷹:“你先帶人去接應,安排他們在大廳等候。”
心裡卻明鏡似的:影組傳信的小皮子先前坐直升機不知去向,原來是從香港飛到廣州這兒蹭午飯來了——也是,畢竟是老公的小跟班,來這兒倒不奇怪。
隻是帶著梅衛前來,莫非代表彭家……這就耐人尋味了。
"來了便是客。"付豆豆忽然冷笑一聲,語氣意味深長,"在小餐廳加桌,請他們吃頓便飯。不過,收禮金的時候,得貴些。"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範美麗這小財迷卻暗自竊喜:二姐這是臨走前,要送筆大錢幫自己撐家啊!太好了!以二姐的手筆,出手必是千億級彆的!
直升機穩穩降落在黃府門前的大片草坪上,螺旋槳卷起的狂風裹挾著碎草與微塵,在空中打著旋兒飄散。那些星點般的草屑與塵埃,竟一路飄到五百米外的黃家公館近前,堪堪擦過院前宴席的桌沿,驚得幾片剛落的銀杏葉翻卷著飛遠。
小皮子在八大梅衛的護持下,緩步走出機艙。他低頭避開殘餘的氣流,抬眼望向遠處亮堂的公館,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地低語:"還好,沒擾了宴席。"
此時日頭正盛,秋陽透過疏朗的枝椏灑在席間。
公館院前的宴席早已開桌,水晶餐具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杯盤交錯間隱約傳來談笑聲。
小皮子領著梅衛往公館方向快步走去。
行至半路,前方突然橫亙著十道身影,個個氣息沉凝如磐石。
領頭者身披長風衣,衣擺在秋風裡獵獵作響,背後隱約印著蒼鷹展翅的巨幅圖騰,胸前一枚小巧的鷹形徽章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正是鷹仆範鷹,身後跟著十名隨從。
小皮子眉頭微蹙。他離黃家遠赴馬來國已有多時,對大佬家人事變動早已生疏,眼前這夥人透著陌生的壓迫感。"你們是影組,還是暗組?"他沉聲問道,指尖不自覺地繃緊。
範鷹卻並未直接作答,隻是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平穩無波:"三夫人有請貴客移步大廳稍候。"
秋風卷著落葉掠過草地,草葉打在梅衛的靴麵上沙沙作響。小皮子與身後的梅衛交換了個眼神,八大護衛悄然調整站位,形成半防禦姿態。這"三夫人"霸王花名號,又加上範家大小姐不可小覷,而且拐走人家的部下暗十,此刻突然派人攔截,未免透著幾分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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