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開這個禁製的，隻有你……”
“我猜對了嗎？秦嵐？”
一道空靈且悅耳的聲音如同從天而降般傳來，羅楓聽了後忍不住抬起頭望去。
然而上麵除了黑漆漆的石壁外，就什麼也沒有。
這聲音他能夠分辨地出來，正是當初瑤池寶地裡麵遇到的素娥。
對方竟然真的猜出了秦嵐的存在，並且還故意留下禁製。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羅楓這邊正想著，師父秦嵐卻是一言不發，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
“師父？您……”
“彆說話！”
沒曾想秦嵐直接厲聲嗬斥，嚇得羅楓身子一顫。
看來……他老人家的心情不太好啊……
羅楓心裡暗自想著，悄悄坐下，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
虛空中漾開一圈淡金色光暈，她的輪廓自漣漪中心浮起，似瑤池柳枝浸透月色後凝成的幻影。
半透明綃紗纏裹的身段纖細得近乎脆弱；發間垂落的粉紗浸著光澤，隨她屈膝時散作細碎光粒；足尖輕點，刹那便暈開層層銀光。
這素娥不愧是師父曾經的女人，這段位，完全就是郎才女貌！
羅楓心裡微微驚歎，若沒有師父說的那場雷劫，想必麵前這個女子應該叫師母吧……
素娥那麵紗之下的眉眼含情若秋水，看著羅楓，卻能感覺那道目光直擊靈魂，到達秦嵐。
此時此刻，就仿佛她麵對的並不是羅楓，而是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雷霆碎玉骨，猶攥半縷相思燼，金光渡了身，但願莫忘念念情。”
“我還在這，你也還在……”
素娥的聲音帶著悲傷與惆悵，她說完這段話，秦嵐很明顯地歎了一口氣。
說實話，羅楓是很少見到師父這般模樣的。
若是師父有軀體，估摸著這會兒可以喝下十幾壺酒。
“都過去了，我原以為就此忘懷，沒曾想……”
說著說著，秦嵐的聲音逐漸低沉，而在羅楓的識海裡麵，此時此刻，他正坐在白茫茫的空間裡麵，一隻手捂著額頭回憶著往事。
在秦嵐那算得上英俊的麵龐之上，幾分惆悵，幾分悲傷交織其中，伴隨著他的歎息，呼出去，又被吸回來。
素娥地投影應該是預先就設定好的，因此並不能，或者是出於某些原因不能跟秦嵐對話。
她隻是說完這幾句後，低著頭，淚水劃過那白皙的臉頰，散作幾縷半透明的光澤，消失在這魔窟墓穴裡麵。
“嵐……多說無益，情況特殊，我且提醒你跟你的徒兒一句：”
“天上有眼，三思後行……”
“你所見的，你所了解的，未必是偶然……”
“她們時刻提防著，我也沒法多說，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