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二日,清晨六點整。
深秋的晨曦尚未完全驅散夜色的最後一絲清冷,華夏大地卻已因一場注定載入史冊的直播而徹底蘇醒,繼而屏住了呼吸。
央視綜合頻道、新聞頻道、所有上星衛視、新華社客戶端、人民日報新媒體、各大門戶網站…所有能傳遞信息的窗口,同步亮起肅穆的畫麵。
沒有音樂,沒有片頭,隻有西山大院那間熟悉的會議廳背景,以及端坐於國徽之下、如同山嶽般沉穩的首長。
他麵前的紅木辦公桌上,擺放著一份空白的文件——那是為投降書預留的位置。他身後巨大的電子屏幕上,一個鮮紅的倒計時正在無聲跳動:6000。
首長抬起眼眸,目光深邃如淵,穿透屏幕,直視著全球每一個角落的觀眾,聲音沉穩而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最終裁決感:
“櫻花國天皇野村良平,櫻花國臨時政府。”
“距離最後通牒時限,還有最後六十分鐘。”
“投降書的位置,依舊空懸。”
“這是最後的警告,也是最後的機會。”
首長的聲音陡然加重,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鐵錘,敲打在死寂的空氣裡:
“若在七點整之前,仍未見到由你方最高權力機構簽署的無條件投降書,並即刻生效、解散政府及所有武裝力量…”
“那麼,華夏人民共和國,將不再發出任何警告!”
“第一枚搭載高爆常規戰鬥部的東風51洲際導彈,將準時發射!”
“目標——鎖定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北,靖國神社!”
“此擊,隻為滌蕩汙穢,告慰英靈!”
首長微微停頓,目光掃過那份空白的文件,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唯有刺骨的寒芒:
“若此擊之後,櫻花國當局仍執迷不悟,妄圖苟延殘喘…”
“那麼,第二枚東風51,將搭載熱核戰鬥部!”
“目標——不再局限於一處!”
“它,將根據實時戰情及戰略需要,隨時降臨在櫻花國任何一處負隅頑抗的軍事節點、指揮中樞或頑抗力量集結地!”
“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勿謂言之不預!”
“六十分鐘倒計時,現在開始!”
直播信號並未切斷,而是將畫麵切換為巨大的、鮮紅的倒計時數字,以及那個空蕩蕩的、等待著投降書的桌麵特寫。
滴答、滴答…秒針跳動的聲音,通過高保真音響,清晰地傳遍全球每一個角落。這不是聲音,是喪鐘!是審判的讀秒!
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北美暮色初上。
白宮,布蘭登總統癱在椅子上,麵無人色,死死盯著屏幕上那跳動的數字和空白的桌麵,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有幕僚噤若寒蟬。他們知道,這一次,任何乾預都將是自取滅亡。
克裡姆林宮、愛麗舍宮、唐寧街十號…所有大國首腦,都沉默地看著,眼神複雜,有恐懼,有忌憚,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
麵對這種最終極的、意誌如鋼鐵的審判力量,沉默是唯一的選擇。
棒子國總統府內,死一般的寂靜。總統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襯衫。他仿佛已經看到,下一個倒計時指向自己的場景。
聯合國安理會,巨大的圓桌旁空無一人。所有代表都聚集在休息室的屏幕前,臉色慘白,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而在櫻花國,東京皇居深處。
野村良平天皇穿著皺巴巴的和服,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是城市燃燒的火光、爆炸的轟鳴和民眾絕望的哭喊。
電視屏幕上,那鮮紅的倒計時如同死神的獰笑,那空白的桌麵更像是對他所謂“尊嚴”最無情的嘲諷。侍從官跪在門外,聲音帶著哭腔和最後的哀求:
“陛下!求您了!簽字吧!投降吧!國民…國民快死光了!皇居…皇居也守不住了!再晚…就真的全完了!”
野村良平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巨大的恐懼已經將他吞噬,但那份根植於血脈深處、被神權洗腦扭曲的、病態到極致的“天皇尊嚴”和“神國不滅”的妄想,如同最堅固的枷鎖,死死鎖住了他求生的本能。他猛地抓起身邊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用儘全身力氣狠狠砸向屏幕!
“八嘎!不!絕不!”他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音扭曲而瘋狂,
“我是天照大神的後裔!是萬世一係的天皇!怎麼能向支那人低頭!怎麼能投降!這是褻瀆!是背叛!大和民族…玉碎!玉碎!”
花瓶在屏幕上撞得粉碎,玻璃碎片四濺,倒計時的數字依舊在冰冷的屏幕上,無情地跳動。他選擇了用整個民族的毀滅,為他那早已腐朽、一文不值的“臉麵”殉葬。
時間,在死寂與瘋狂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倒計時:001000…000500…000100…
華夏大地,億萬雙眼睛死死盯著屏幕。街頭廣場,人群密密麻麻,卻鴉雀無聲,隻有無數緊握的拳頭和急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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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教室,學子們屏息凝神,眼神熾熱而堅定。工廠車間,機器早已停止,工人們挺直脊梁,目光如炬。千家萬戶,老人、孩子、男人、女人,都守在屏幕前,心臟隨著那跳動的秒針一起搏動。
倒計時歸零!
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