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電視屏幕上正直播著櫻花國天皇野村良平那崩潰的投降宣言,以及首長宣布將在遼寧艦上接受投降的消息。
巨大的歡呼聲從窗外隱約傳來,與病房內短暫的寂靜形成對比。
陳羽墨靠在床頭,臉上沒有太多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種沉澱了太久、終於得以宣泄的冰冷。
他看著屏幕上野村良平那張涕淚橫流、驚惶失措的臉,眼神仿佛要穿透屏幕,直視那個策劃了無數針對華夏陰謀的肮臟靈魂。
“乖乖,”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打破了病房的沉默。
“幫我把手機拿來。”
小田正沉浸在舉國歡騰的激動中,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從床頭櫃上拿起他的手機遞過去,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關切。
陳羽墨接過手機,解鎖,在通訊錄裡快速找到了一個名字——國安局局長梁山河。他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梁山河沉穩中帶著一絲振奮的聲音傳來:“陳院士?您…”
“梁局,”陳羽墨打斷了他,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卻帶著一絲冰冷,
“明天的投降儀式直播,安排一下。”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
“讓那個山本犬一…”
陳羽墨的每個字都清晰無比,如同淬了寒冰的鋼針,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病房裡,也落在家人們的耳中。
“好好看著。用他那隻還算能用的眼睛,給我看清楚,看清楚他所謂的‘櫻花帝國’,他效忠的天皇陛下,是怎麼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在華夏的艦船上,搖尾乞憐,乞求原諒的。”
他微微停頓,病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小田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似乎第一次看到陳羽墨如此冰冷、帶著刻骨恨意的一麵。蘇晚晴和林薇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詫和複雜。林靜姝撚著佛珠的手停住了,渾濁的眼睛裡滿是痛楚和了然。
陳羽墨的聲音繼續,沒有絲毫避諱,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
“讓他看清楚,他們這個卑劣、肮臟、隻配在陰溝裡蠕動的低賤種族,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是如何苟延殘喘,是如何被華夏徹底從世界地圖上徹底抹出的,是如何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
“告訴他,這就是挑釁華夏、傷害華夏兒女的下場!這,就是報應!”
電話那頭,梁山河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鐘。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電話這頭傳遞過來的、那幾乎要凝結成實質的冰冷恨意。
這恨意是如此純粹,如此深刻,遠超一個科學家對刺殺者的憤怒。但他沒有多問,隻是沉聲應道:
“明白,陳院士!保證讓他‘看’得清清楚楚!請放心!”
電話掛斷。
病房內一片寂靜。窗外的歡呼聲似乎也遙遠了。
小田看著陳羽墨依舊冰冷緊繃的側臉,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覆蓋在他緊握著手機、指節發白的手背上。
她的手很溫暖,帶著小心翼翼的安撫。她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盛滿了擔憂和心疼的清澈眼睛望著他。
陳羽墨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溫熱,那冰冷的恨意似乎被融化了一絲。他緩緩鬆開緊握的手機,反手輕輕握住了田夕薇的手,力道不大,卻傳遞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尋求慰藉的意味。
他微微合上眼,靠在床頭,沒有再說話。那番冰冷刺骨的話語,仿佛耗儘了他此刻恢複不多的力氣。
蘇晚晴和林薇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最終都化為一聲無聲的歎息。奶奶重新撚動佛珠,低聲念誦著,眉宇間既有對孫子深沉恨意的理解,也有對逝去同胞的無儘悲憫。
十月二十三日,上午。
渤海海域,風平浪靜,天高雲闊。
華夏海軍遼寧號航空母艦,如同鋼鐵鑄就的巍峨浮島,靜靜地停泊在碧波之上。巨大的飛行甲板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在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芒。
甲板中央,臨時布置了一個簡單的儀式台。一張深紅色的長桌,桌後,隻擺放著兩把鋪著明黃色錦緞的靠背椅。
艦島高處,五星紅旗和八一軍旗在獵獵海風中莊嚴招展。甲板四周,全副武裝、神情肅穆的海軍陸戰隊員持槍肅立,如同鋼鐵雕塑。無數鏡頭,來自華夏國家媒體,也來自獲準登艦的極少數國際媒體,聚焦著這片即將見證曆史終結的甲板。
九時整。
汽笛長鳴,響徹海天!
一架塗裝著櫻花國標誌的運輸直升機,在華夏海軍直升機的引導下,如同驚弓之鳥,顫顫巍巍地降落在遼寧艦甲板指定的區域。
艙門打開,野村良平天皇在一群同樣麵如死灰、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內閣大臣簇擁下,踉蹌著走下舷梯。
他穿著不合時宜的、象征舊時代權力的華貴和服,此刻卻顯得無比滑稽和狼狽。他低著頭,眼神渙散,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仿佛隨時會癱倒在地。
在他身後,那些曾經趾高氣揚的內閣大臣們,此刻也都麵無人色,佝僂著腰,不敢抬頭看周圍那一道道冰冷如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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