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娛樂在廬州的分部大樓頂層辦公室裡,彌漫著昂貴的雪茄煙霧和壓抑的憤怒。
金俊宇臉色鐵青地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左手手腕處裹著厚厚的紗布和固定夾板,隱隱傳來的疼痛遠不及他心中翻騰的屈辱和怨恨。
他抓起桌上的電話,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幾乎是吼著撥通了一個跨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帶著濃重棒子語口音、略顯蒼老卻充滿威嚴的聲音。
“俊宇?這個時間打電話,出什麼事了?”
“阿爸幾!”
金俊宇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無法抑製的暴怒,
“我被人打了!手都差點被捏斷!一個不識抬舉的小明星,仗著有點背景,她的保鏢簡直無法無天!”
電話那頭的金會長聲音瞬間沉了下來,帶著上位者的冷硬:
“什麼?在華夏?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金家的人?哼!一個戲子的保鏢能有多厲害?你看上她了?”
“是!阿爸幾,她真的很特彆,很漂亮……”
金俊宇添油加醋,刻意隱瞞了田夕薇那令人膽寒的背景,隻把她描述成一個恃寵而驕、不識好歹的藝人,
“我隻是想跟她交個朋友,她的保鏢就突然衝出來,二話不說就下狠手!阿爸幾,這口氣我咽不下!”
“廢物!”
金會長在電話那頭厲聲斥責,但語氣中更多的是對自己兒子受辱的憤怒和對華夏“不知天高地厚”的蔑視,
“區區一個戲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在這裡,你看上誰,還需要這麼麻煩?怎麼到了華夏,膽子反而變小了?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金氏財閥的繼承人!看上誰,就像在國內一樣做!隻要不鬨出人命,家族自然會替你擺平!那個保鏢,還有那個不識趣的女人,讓他們知道得罪金家的下場!手腳乾淨點!”
金俊宇聽著父親那習以為常、充滿財閥特權的冷酷話語,眼中怨毒的光芒大盛,仿佛得到了最有力的支持。
手腕的劇痛和白天被死亡威脅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扭曲成了報複的瘋狂欲望。
“是!阿爸幾!我明白了!”他聲音陰狠地應道,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
翌日,夜色如墨,將星海娛樂大樓籠罩在一片沉寂之中。停車場的燈光顯得有些慘白清冷。
小田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略顯疲憊地走向自己那輛白色的保時捷。
就在她掏出車鑰匙,準備解鎖時,幾道刺眼的車燈突然從側麵猛地亮起,直直打在她身上!
刺目的燈光讓她下意識地抬手遮擋眼睛。
“田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金俊宇那令人厭惡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扭曲的快意和報複的興奮。
田夕薇放下手,眯著眼適應光線,看清了擋在前方的兩輛黑色越野車,以及從車上魚貫而下的七八個身材魁梧的壯漢。
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作戰服,眼神凶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見過血的保鏢。金俊宇站在中間,右手夾著煙,左手依舊裹著固定夾板,臉上掛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殘忍笑容。
“金俊宇?”
田夕薇秀眉緊蹙,清澈的眼眸中瞬間布滿寒霜,聲音冰冷,
“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
金俊宇吐出一口煙圈,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眼神肆無忌憚地在田夕薇窈窕的身段和絕美的臉蛋上遊走,充滿了占有欲和報複的快感,
“昨天你朋友狗爪子不是很厲害嗎?今天,我帶了點‘朋友’來,好好陪田小姐玩玩。”
他身後的幾個壯漢也配合地向前逼近一步,形成半包圍之勢,沉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田夕薇看著這群人,非但沒有露出金俊宇期待的恐懼,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充滿嘲諷的弧度。
她微微歪了歪頭,長發滑落肩側,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在金俊宇和他身後那群保鏢身上掃過,如同在看一群跳梁小醜。
“嗬,”
一聲清晰的、帶著毫不掩飾輕蔑的冷笑從她唇間溢出,
“陪玩玩?金俊宇,你們棒子國的人,是不是都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聲音清越,在寂靜的車庫裡異常清晰:
“在華夏的土地上,光天化日…哦不,是深更半夜,帶著打手,公然威脅綁架?你恐怕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誰給你的膽子?你那個在棒子國作威作福的爹嗎?”
這赤裸裸的嘲諷和輕蔑,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金俊宇本就因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臉上。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被徹底點燃的暴怒!他完全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如此囂張地嘲諷他!
“你找死!”
金俊宇徹底失去了理智,夾著煙的右手狠狠摔在地上,火星四濺,他麵目猙獰地指著田夕薇,對著身後的保鏢咆哮:
“給我抓住她!把她給我帶走!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那幾個凶悍的保鏢聞令而動,如同幾頭出閘的猛獸,帶著淩厲的氣勢撲向田夕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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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們身形剛動的刹那!
“咻!咻!咻!”
幾道比夜色更暗、比獵豹更迅疾的身影,如同憑空撕裂了空間,驟然出現在田夕薇身前!速度快得隻留下模糊的殘影!
為首的,正是昨天那個麵容平凡卻眼神冷冽的男人——李哥!
沒有多餘的廢話,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麵對撲來的保鏢,李哥和他的同伴們出手如電!
拳風呼嘯,帶著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