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的清晨,薄霧如紗,輕輕籠罩著碧藍的湖麵。
陽光穿透雲層,灑下碎金般的光點。微風帶著水汽和草木的清新氣息,溫柔地拂過岸邊。
“聽風小築”的露台上,小田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裙,裙擺隨著微風輕揚。
她踩著一雙乾淨的小白鞋,露出纖細的腳踝和一小截白色的棉襪,整個人清新得如同洱海晨露中綻放的鈴蘭。
陳羽墨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幾朵剛在民宿小院裡采的、帶著晨露的不知名野花——淺紫、鵝黃、粉白,顏色嬌嫩。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撚著花莖,很快就編好了一個小巧精致的花環。他動作輕柔地,將花環戴在田夕薇烏黑柔順的長發上。
花朵點綴在她鬢邊,襯得她小臉更加白皙明媚,大眼睛裡盛滿了晨光,小梨渦在笑容裡若隱若現。
“好看嗎?”她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麵前輕盈地轉了個圈,裙擺劃出優美的弧線。
“好看。”陳羽墨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她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欣賞,
“洱海的精靈。”
兩人今天走的是休閒情侶風。
陳羽墨也換下了平日的襯衫西褲,穿了一件和田夕薇裙子同色係的米白色連帽衛衣,下身是舒適的淺灰色闊腿休閒褲,腳上也是一雙乾淨的小白鞋。
這一身讓他褪去了國士的冷峻,多了幾分清爽的少年氣,和田夕薇站在一起,養眼又登對。
“出發!”田夕薇開心地挽住他的胳膊。
民宿門口,攝影師葉飛和助理早已準備好。兩輛天藍色的自行車停在路邊,車筐裡還裝飾著新鮮的小野花。
“今天咱們主打一個自然隨性!”
葉飛笑著示意,“我們就跟在後麵抓拍,你們就當我和助理不存在,儘情享受騎行!”
田夕薇歡呼一聲,率先跨上一輛自行車。陳羽墨也騎上另一輛,兩人相視一笑,車輪轉動,沿著環海西路,迎著朝陽和微風,緩緩前行。
洱海的美,是流動的畫卷。一側是碧波萬頃,水天一色,海鷗掠過水麵,留下清脆的鳴叫;另一側是青翠的田野和白牆灰瓦的白族村落,炊煙嫋嫋,寧靜祥和。
田夕薇的長發和裙擺在風中飄揚,頭上的花環輕輕晃動,她時而興奮地指著遠處的海鷗或岸邊的水杉,時而哼起輕快的小調。
陳羽墨騎在她身側,目光始終追隨著她,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他偶爾會單手扶把,另一隻手伸過去,自然地幫她拂開被風吹到臉上的發絲。
葉飛和助理騎著電動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相機快門的“哢嚓”聲輕微而密集。他們捕捉著:
田夕薇迎著風,閉眼感受陽光時,臉上那純粹的、毫無保留的快樂;
陳羽墨側頭看她時,眼底化不開的柔情;
兩人並行時,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交疊在一起;
田夕薇調皮地加快速度,回頭朝陳羽墨招手,笑容燦爛,小梨渦盛滿了陽光;
陳羽墨無奈又寵溺地加速追上去,兩人並肩騎行,車輪碾過路麵,發出沙沙的輕響,如同甜蜜的私語。
微風,陽光,碧水,田野,自行車清脆的鈴聲,還有戀人之間無需言說的默契與愛意,共同譜寫著洱海邊最動人的樂章。
與此同時,在地球的另一端,北美正是傍晚時分。
白宮辦公室的氣氛,卻與洱海的寧靜美好截然相反,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布蘭登臉色鐵青,狠狠地將一份剛送進來的《紐約時報》摔在光可鑒人的紅木辦公桌上。
報紙頭版那加粗的、觸目驚心的標題仿佛在無聲地嘲笑:《“希望之光”隕落!世紀騙局曝光!生命科學的恥辱!》
報道詳儘地揭露了由北美頂尖生物製藥公司“諾瓦生命”研發、被布蘭登政府大力鼓吹為“抗癌裡程碑”的特效藥“希望之光”,其宣傳的“80早期治愈率”和“55晚期顯著延長生存期”的數據,完全是基於偽造的臨床試驗報告!更令人發指的是,許多抱著最後希望服用了該藥的患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出現了嚴重的、加速病情惡化的並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