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方才因姐妹們的視頻通話而稍稍驅散的陰霾,似乎又隨著田夕薇低落的心情悄然凝聚。
陳羽墨輕輕擁著她,感受著她細微的情緒波動,心中那份冷意與怒意交織翻騰,麵上卻依舊維持著令人安心的平靜。
他正想著該如何徹底轉移她的注意力,手機便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梁局長。”
陳羽墨看了一眼懷裡的田夕薇,並沒有起身避開,而是直接按下了接聽鍵,並體貼地將手機稍稍拿開一些,避免聽筒聲音過大。
“梁局。”
陳羽墨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沉穩,聽不出絲毫情緒。
電話那頭傳來梁山河凝重而迅捷的彙報:
“羽墨,初步追蹤結果出來了。網絡上那波針對性強、規模異常的極端言論,經過我們和網安部門的聯合溯源,發現了大量經過多重加密偽裝、通過境外代理服務器跳轉的ip源。”
陳羽墨眼神微凝。
“境外?”
“是的。最終,在天網係統的深度解析和算力支持下,我們鎖定了這些ip的最終物理位置——”
梁山河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冷冽的確認,
“集中在棒子國的金氏財閥總部及其關聯的多處網絡中心。所有的數據包流向、加密特征、活動時間關聯性,證據鏈完整清晰。
可以確定,這是一次由金氏財閥主導,針對我國內部進行的係統性認知滲透和輿論攻擊行動,目的就是挑起性彆對立、抹黑國家英雄和曆史、擾亂社會秩序。”
“金氏財閥?”
陳羽墨聞言,眉頭下意識地蹙起,覺得這個名稱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聽過。
以他如今的位置和關注點,一個棒子國的財閥確實很難讓他留下深刻印象。
他正思索間,懷裡的田夕薇卻忽然抬起了頭,大眼睛眨了眨,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恍然,小聲嘀咕了一句:
“金氏財閥?……不會是去年那個……騷擾我的那個明星,金俊宇他家吧?”
她的聲音很輕,但足夠清晰地從手機聽筒傳到了另一邊。
電話那頭的梁山河顯然也聽到了,沉默了一瞬。
而這句話,如同鑰匙瞬間打開了陳羽墨的記憶鎖。
去年那場鬨劇瞬間浮現眼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棒子國頂流明星,如何癡纏小田,表白不成竟妄圖動用下作手段綁架,最終被他以雷霆手段碾碎。
不僅其本人被送上法庭並最終被執行死刑,其背後的家族更是付出了三百億美金的天價賠償才勉強平息此事,險些就此崩塌。
原來是他家!
陳羽墨眼中瞬間掠過一絲明悟與更深的寒芒。原來是敗犬的哀嚎,是沉寂一年後不甘心的報複。
不敢再直接針對他和他身邊的人,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試圖從輿論上惡心他、抹黑他,甚至不惜拉上整個國家的英雄形象和社會和諧來陪葬!
“梁局,確定嗎?”
陳羽墨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平靜。
“確定無疑。”
梁山河的回答斬釘截鐵,
“所有技術證據、情報交叉驗證結果都指向他們。動機層麵,結合小田的提醒,也完全吻合。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卑劣的報複行為。”
“好。我知道了。”
陳羽墨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此事涉及境外勢力惡意攻擊,且明顯針對國家英雄形象與社會穩定。按程序,上報吧,交由上麵統一研判處理。”
“好。”
梁山河立刻領會。這件事牽扯到國家,嚴重性自己明白。
金氏財閥的行為無疑是在挑釁國家的底線,必須由國家層麵做出最強硬的回應。
電話掛斷。
陳羽墨放下手機,看到田夕薇正睜大眼睛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後怕和厭惡:
“竟然真的是他們家……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