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衛生部主要負責同誌，還有國家科技倫理委員會的負責人，立刻到我辦公室來。”
十幾分鐘後，相關部門的幾位核心領導匆匆趕到。
當他們聽到陳羽墨複述方勁鬆院士病倒的經過以及那份基因藥劑的存在和應用範圍時，所有人都震驚了，隨即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辦公室裡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他們都能體會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一方麵是超越時代的生命科技及其伴隨的倫理風暴，另一方麵是那些垂垂老矣卻仍在發光發熱的國士們寶貴的生命。
科技倫理委員會的主席，一位頭發花白、神情嚴謹的老者，最終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清晰：
“首長，陳院士。從純粹的科學探索和人文關懷角度，我本人極度不願看到任何一位國寶離我們而去。
他們為了這個國家，付出的太多太多，健康、家庭，甚至一切。如果有一種方法，能讓他們更健康、更長久地為我們保駕護航，於國於民，都是莫大的幸事。”
他話鋒一轉，極其嚴肅地說道：
“但是，我們必須清醒！這種技術，在當前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絕對無法公開，更不能大規模應用。
它一旦泄露，引發的社會動蕩、倫理衝擊和國際爭端將是災難性的。
因此，我同意陳院士的提議，但必須加上最嚴格的限製：僅限於極小範圍、經過最嚴格評估、對國家有不可替代功勳的元老級科學家和功勳人員秘密使用。
所有知情者，必須簽署最高級彆保密協議，相關信息列入絕密中的絕密！此事，絕不能外泄半分！”
老人家目光掃過其他人，衛生部門的負責人也沉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委員會主席的意見。
最終，首長的目光回到陳羽墨身上，做出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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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羽墨，你的申請，原則上批準。但是——”
他語氣加重，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
“這項藥劑的研發、製備、乃至後續的少量應用，由你，並且隻能由你，一個人全程負責！不允許任何第二人參與，包括你最信任的助手和學生！所有的數據、流程、原料，你必須獨立掌控。遇到任何技術困難，你自己想辦法克服解決。這是鐵律！你能做到嗎？”
老人家深知這項技術的敏感性和破壞性，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唯有交給心誌、能力和忠誠都無可挑剔，並且掌握未來科技的陳羽墨，他才能夠放心。
陳羽墨沒有絲毫猶豫，挺直脊背：“我能做到，保證完成任務！”
“你需要什麼支持？”首長問。
“我需要國家提供一些必要的、不引人注目的支持：一是符合最高生物安全標準的獨立實驗室，最好是在江南科學院內部但完全隔離的區域；二是各類實驗所需的基因編輯儀器、合成設備，部分特殊設備清單我稍後提供；第三，也是最關鍵的，需要一批實驗用動物，用於藥劑安全性和有效性驗證。請您放心，”
陳羽墨補充道，語氣斬釘截鐵，
“所有實驗動物，在我完成階段性實驗後的第一時間，會進行徹底的無害化銷毀，絕不會留下任何可能引發懷疑的痕跡。”
首長沉吟片刻，最終點頭：
“可以。這些物資和設備，會以最高保密等級調撥給你。實驗室由梁山河同誌負責安排，確保絕對隔離和安全。”
“是！”
陳羽墨領命，心中一塊大石落下，但另一副千鈞重擔也隨之壓了上來。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將在一條無人知曉的孤寂道路上，為了延續那些擎天巨柱的生命，獨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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