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這麼小就不上學了啊?”
我白了她一眼,“誰說我不上學?我江大大一新生啊?”
“大……大一新生,還開公司?”
我滿臉不屑,“哪條規定不讓大學生開公司了?少見多怪!”
吳雪倩又一陣恍然,“懂了!你拚爹的吧?”
我立時不忿,“呸!我爹早成灰了,小爺是孤兒!”
我當然沒有說:其實我是一個寡婦養大的,還有個女人,她什麼都分我一半,可現在竟然離我而去!
吳雪倩這時也大張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這時,一個護士已提著吊瓶走出來,另一邊牽著狗似的拉著已處理過傷口的潘萍萍。
潘萍萍見到我一把拉住,“滿總,今天謝謝你了啊!”可對吳雪倩卻視而不見。
我翻翻白眼,“沒事吧你?”
“沒事兒,以防萬一再打個消炎針!”
“沒事兒我們走了啊!”說完,我拉起吳雪倩便向出口走去。
“唉滿總!滿總……”潘萍萍在身後吱哇亂叫。
吳雪倩一笑,“你就那麼討厭她?她應該正是你們男人喜歡的那種型啊?而且睡完還不用負責?”
我白了她一眼,“你會穿被彆人穿爛了的襪子嗎?”
吳雪倩大笑,“行!看來你是認真的,也好!那以後在遊泳館的時間,我就暫時先保護你吧!”
我心中雖暗叫幸運。
路上我倆交換了聯係方式,等我把她送回陸羽茶舍時已快半夜兩點了。
我不由好奇,“你不是護士嗎?怎麼還在茶館打工?”
吳雪倩道:“這是我家呀!我爸開的茶舍,隻是調班時我偶爾會幫個忙!”
想想我倆的緣分,吳雪倩也是臉上一紅,“今天太晚了,改天我請你喝茶!”
她心中卻又一陣黯然,因為瑤姐是喜歡喝茶的。高中時我撿了同學喝完的易拉罐,給瑤姐買了一袋古丈毛尖兒。
她一直舍不得……足足喝了一年。如果她在該多好啊?現在多貴的茶我都請得起!
吳雪倩見我神情不對,立時擔心起來,“你……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淌眼淚?”
我連忙掩飾,借故打個哈欠,“困了唄!拜拜了,吳雪欠兒!”
吳雪倩也毫不示弱,“滾你的吧!滿大賤!”
回到彆墅方紅已經睡下,她有一點好,從不乾擾我的私生活。
可我不禁想:她過去對周挺也是如此嗎?
打開電腦幾個頭像連閃。我一看,除了吳雪倩還有田珍珍,心情一瞬間又跌入穀底。
我點開她的頭像,看了一會兒那天真的笑容,沒來由的淚中帶笑。
可我還是沒管她,不僅通過了吳雪倩,這次也通過了潘萍萍。
第二天一早,田珍珍的短信再次發來:距離開學還有9天!
我不由長歎:這個傻丫頭……到底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