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墨陽刀,艾凡不退反進,恰好擋住了從熊德軍左邊揮舞過來的藤蔓。
五階的實力果然和他差距太大了,隻是這一下就差點讓墨陽刀脫手飛出。
“你個臭小子到底要乾嘛!”
“這次要能活著回去,我一定讓宓叔叔監督你寫一篇十萬字的戰後反思,孤膽英雄人家是真有實力,你這充其量就是無腦狗熊!”
“你的嘴懟人都不分場合的麼?”
熊德軍一邊擋開從頭頂抽下來的藤蔓,一邊給了艾凡一腳。
差點讓後者一個重心不穩送到蔡詩萌惡臭的長指甲麵前,這喪命是小事,就怕帶著味道過奈何橋,人家孟婆不給孟婆湯啊。
“喔尻,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絕對不會隻懟你兩句”,艾凡一個大跳遠離了生化武器,對著熊德軍輕啐道,“你行動前就不想想後果麼,你是功德圓滿了,我還得繼續以受害者的身份為你歌頌,我是受了你的賄賂了還是怎樣?”
熊德軍的臉憋得漲紅。
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選擇,除了更賣力的揮動手裡的長刀,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但他們二人到底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不管是軟實力還是硬實力,都不是惡靈教的對手。
隻堅持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艾凡便被蔡詩萌一腳踹到了能量核心的正下方,接踵而來的便是一根擰成長槍狀的尖銳藤蔓,腹部的劇痛讓舉到一半的墨陽刀落了回去,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有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了。
每一次都有人恰到好處的站在自己麵前,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讓生命得以延續,而這一次,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而然地留給了熊德軍。
為了避免被藤蔓穿了糖葫蘆,熊德軍甚至是用左半身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雖然改變了藤蔓的飛行軌跡,但也導致他的整個左肩都變成了漫天飛舞的肉沫,甚至能看到半顆心臟裸露在空氣之中,兀自頑強的演唱著生命的終章。
艾凡生硬地擦掉臉上的碎肉,先是楊立峰後是熊德軍,都以極慘烈的姿態告訴了他生命的脆弱。
憤怒?悲傷?痛恨?絕望?
好像每種情緒都有,又好像每種情緒都不值一提。
混亂的情緒終於喚醒了他沉寂的左眼,一抹灰色的光芒再次噴湧,掃向了直衝而來的惡靈教兩人。
沒有誇張的能量波動,也沒有令人絕望的氣息,所以直到灰色光芒離鼻尖隻有一指距離的時候,惡靈教的執事才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但想要躲閃卻已來不及。
從鼻尖開始,沒有血肉橫飛,整個身軀都宛如砂礫般迅速消融,甚至連痛呼聲都很短暫他便消失在了時空之中。
蔡詩萌雖然以極為狼狽的姿態翻滾著躲過了這束光芒,但也被這極不講道理的一擊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控製著身體遠離了艾凡。
三階對五階,誰敢想象最後輸的人一定會是五階?
能量核心仿佛也受到了某種牽引,湧出大片的靈能,將艾凡和熊德軍包裹了起來。
尋常狀態下,散溢的靈能是極其溫順的,可這種高密度狀態下的靈能卻如噬人的漩渦,輕而易舉便能將血肉攪得粉碎,倒也給待在裡麵的艾凡二人爭取到了短暫的安靜的空間。
“你那灰色的光芒是什麼招式,有點小帥啊。”熊德軍完全沒把自己的死亡當回事,滿臉好奇地問道。
(ー△ー;)艾凡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要不,你就換點其他的來說,要不,你就把我浪費出去的眼淚和惋惜還回來。”
“有必要算的這麼清楚麼?對將死之人要有一顆善良又溫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