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參會的將領也沒有好哪去,更高的實力意味著更大的責任,更大的責任意味著更容易受到傷害,他們擔起了重擔,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所有人都到齊了,開始彙報戰損吧。”宓秋廷看了眼坐在末尾的艾凡,用不怒自威的語氣說道。
雖然身為當事人,但艾凡其實並不清楚安樂市一中以外的戰損情況,如今被一條一條羅列出來,他才深刻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才真正意義上明白了惡靈教的罪大惡極。
六年前和這一次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安樂關死亡將士人,絕大多數死於螳螂類異種的屠刀之下。
安樂市外圈死亡人數人,占外圈總人口的五分之三。
中圈死亡人數8923人,一半左右都是死在交界線上,為了讓更多人活,選擇部分人死。
內圈死亡人數最少,隻有1258人,但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安樂市一中的學生,他們離艾凡始終是太近了。
戰死的高級將領中,艾凡熟悉的就兩個人,吳慶榮和熊德軍。
熊德軍是艾凡親身經曆的慘案,到現在一閉眼還能看到那顆裸露在外的心臟。
吳慶榮的戰死則讓艾凡再一次內心一絞。
他雖然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每一個對他好的人都深刻印在記憶之中。
當初贈刀的恩情他時刻記著,沒有墨陽刀,就沒有被他砍死的那些異種和惡靈教。
他沒有看到吳慶榮是如何戰死的,但從宓秋廷沉痛的表情中也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恐怕又是一幅令人悲從中來的殘酷畫麵。
艾凡也將惡靈教的謀劃告知了眾人,並沒有隱瞞他自己是惡靈教主要目標的事實。
有過這一次的失敗,他並不敢保證會不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次,他可不想每一次都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因為他而喪命。
哪怕最終決定將他逐出安樂市,他都不會有絲毫的怨言,胸無大誌並不代表不尊重生命,這就是艾凡。
但讓他意外的是。
並沒有人因此而指責他或者怨恨他。
而是開始針對能量核心的守衛工作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就好像他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理應被保護的人之一而已。
“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宓秋廷看出了艾凡自責,當眾勸慰道,“在座的每一個人,或者說站在前線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次的戰事不過是常態罷了。
有沒有惡靈教從中作梗,人類和異種之間都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有了惡靈教,隻不過是讓我們的局麵變得更加艱難了而已。
雖說這次他們的目標是你,但彆忘了他們上次的目標可是宓璃和閆騁,你們都是華國的未來,是我們自願舍棄一切去保護的對象。
或者說,因為你們的存在,我們反倒有了更加明確的目標,隻要能將你們安安全全保護起來,惡靈教就算有再多的動作我們也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而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這番言論得到了所有人的點頭認可。
看向艾凡的眼神裡也充滿著寬慰和鼓勵。
真的是很奇怪。
每當艾凡對這個世界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總會有人站出來給予溫暖,讓他重獲新生般坦然接受發生的一切。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傳承吧。
精神的傳承。
責任的傳承。
以及,未來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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