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凡再次醒來的時候,昏迷前的灼熱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就連如同井底之蛙視線中的圓形天空都顯得格外迷人,不知從何而來的舒暢感讓他不禁想要長呼出聲。
幸好在出聲之前他看到了蹲在腳邊的歐陽竹,不然就要打破這更美好的風景了。
此時的歐陽竹散開了高高挽起的長發,透過垂在側臉的幾縷發絲可以看到她宛如鄰家小妹般期期艾艾的表情,沒有了平日裡的颯爽,換成了惹人憐惜的可愛。
也不知她從哪裡找來了一根樹枝,正握在手裡書空著,從筆順來看是一個大字、一個小字以及一個殺字。
艾凡不知道這三個字連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形容他年齡小?那大又是什麼意思?
不過那個殺字他是讀懂了,真切又刺骨的殺意做不得假,目標還正是一臉懵圈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在這個溫和又恬靜的畫麵裡,艾凡感覺歐陽竹逐漸褪去了青澀,帶著一抹紅潮的臉頰不僅誘人,還隱隱表露著一絲成熟的韻味。
如果說以前的歐陽竹給人的感覺隻是長了幾歲的宓璃,單純地彰顯著自己的資本,那現在的她,就是在往陳嬌的氣質發展,內斂卻反而更加的迷人。
總而言之,現在的歐陽竹正處於楚楚可憐的少女和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洪水猛獸之間,讓艾凡不忍再打擾也不敢打擾。
“你醒了怎麼不吭氣?”
最終還是無意間扭頭過來的歐陽竹率先打破了沉默
讓艾凡奇怪的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出奇的矛盾,有一些愛意,有一些憤恨,還有一些順其自然的無可奈何,彆問為啥能看出這麼多的情緒,問就是全靠直覺。
“我......之前是中毒了嗎?”艾凡斟酌了一下語言問道。
“嗯,山蝰血毒,一種極其邪惡又霸道的毒素。”
“那我怎麼還能好端端的活著,甚至感覺境界的壁壘都有些鬆動,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四階中段了。”艾凡捏了捏拳頭,言語中滿是興奮之意。
“你......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嗎?”
“呃......我就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在快要爆炸的時候及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然後就直挺挺地昏迷了過去,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麵對艾凡清澈又無辜地眼神,歐陽竹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對艾凡是愛戀更多還是憤怒更多,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去繪聲繪色地描述剛才發生的旖旎吧,又不是那種無法獨立地女人,天天高喊著“你得對我負責”一類的話。
不過在艾凡聽不到的音線上,她還是輕罵了一句“渣男”,不管艾凡自己是不是身不由己的狀態,這個極其諷刺的身份他都坐得牢不可破。
“沒什麼,你不記得就算了。”歐陽竹彆過頭,柔順得發梢從艾凡得鼻尖掃過,留下一片淡淡的奶香味。
“不是,你得告訴我啊,如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艾凡不提還好,這一下算是徹底點燃了歐陽竹的火藥桶。
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是把艾凡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罵了個遍。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敢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侵害未成年人的嫌疑,也可能是覺得說出來會顯得自己有些太過輕佻,總之就是各種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