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湖水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深,你說那麼巨大又那麼多的異種到底是躲在了哪裡?”
是啊,躲在了哪裡,總不能是在湖水裡玩俄羅斯方塊吧。
或者湖底有許多精靈球,每到豐水季的時候就點兵點將,然後大喊一聲“就決定是你啦”。
“你想說什麼?”歐陽竹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艾凡沒有問還好,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好了,一個恐怖還沒解決,倒有可能牽扯出更多的事情。
甚至於艾凡都不用給歐陽竹提供任何的猜想和答案。
唯一的可能,唯一說的通的解釋——
要麼是水下,要麼是老爺廟裡藏匿著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神秘空間。
“先不考慮這個問題了,等到時候進去老爺廟裡自然會得到咱們想要的答案。”
艾凡主動放棄了這個龐大的問題,越想越深,越深就越無解。
未知固然不一定代表著力不從心,但一定足夠在心裡留下不安的因子,艾凡可不想任務還沒正式開始,自家隊友倒先變得不自信起來。
之後的幾天格外的平靜,艾凡他們能做的事情就隻有修煉和擺條。
彭澤的異種好像非常有原則,不到豐水季的時候絕不出現,以至於艾凡想找幾隻練練手都實現不了。
要是所有異種都能這麼乖巧就好了,至少不用每天重讀一遍寫下的遺書,像寫日記一樣補充今天的遺憾。
七日,和唐鐘林最早提到的時間非常一致。
潺潺的水聲叫醒了修煉中的艾凡,原本還平靜的鄱陽湖在這一刻劇烈地波動了起來,整個湖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起來,像極了老天爺在給自己的茶杯添水。
壯觀的大地之樹重歸源星的懷抱,醞釀著來年嶄新的姿態;湖灘草地沉於水下,與藻類植物爭奪那三分天下。
拍了拍夢中的歐陽竹,這姑娘每次在艾凡身邊的時候都會極其的散漫,和往日乾練的模樣大相徑庭。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隻有被艾凡按在地上摩擦的份了。
短暫的恍惚之後,歐陽竹的眼神重新銳利了起來,忙帶著眾人向老爺廟飛去。
其實除了她自己以外,隊裡的成員都是剛學會飛行沒多久,艾凡更是為了學院大比才在出發前倉促學會的。
也就是唐鐘林說過老爺廟這附近不會遭受到異種的攻擊,不然他們還真不敢明目張膽地過去,在敵人擅長的領域交戰,恐怕就隻有滿腦子大小喬的某操了。
老爺廟所在的小島同樣被上漲的湖水所吞沒,第七小隊降落在上麵時,廟門距離湖邊就隻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漂在湖麵上的廟宇。
與此同時,他們也終於見識到了彭澤關異種的凶猛。
鳥浪如期而至,以豆雁和鴻雁為首的鳥群,撲棱著翅膀掀起了數道幾十米高的水龍卷,成為了衝擊彭澤關的見麵禮。
水龍卷中搭乘了上千條鱘魚和銀魚,龍卷撞擊之時,便是它們登上關牆之時。
從艾凡他們的角度看不到彭澤關的應對方法,隻能看到一個個被擊碎的水龍卷化成了漫天大雨落回了湖中,其中還夾帶著無數魚類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