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策的爆發確實爭取到了充足的時間,但很快他們就遇到了和肖愛婷她們一樣的麻煩。
甩不掉,根本甩不掉。
聞著肉包子味的野狗能追著你跑八條街,除非你學名叫“狗不理”。
“隊長,不太對勁兒吧?”劉子策發出疑問。
“咱們能用的屏蔽手段都用上了,這些鬼東西不會是隊伍裡的人弄的吧,不然怎麼可能一直咬在身後!”
這屬於很危險的發言了,相當於在散播“有內鬼”的訊息,極其影響隊伍的團結。
如果是被逼得急了,劉了策斷無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是隊伍裡有內鬼,那這可是大手筆了。
就咱們所知道的,整個秦嶺西段都陷入了行屍的圍困之中。
不說多了,想要達成這種結果,最起碼要在每支隊伍裡配備兩名內鬼。
就算是惡靈教的主謀,都很難在明堂眼皮子底下完成這一步動作。
大概還是有咱們不得而知的特殊屬性吧。”
趙稼梣分析得很合理、很全麵,但除了能說服劉子策外好像也起不到什麼實際的作用。
至少青皮行屍不會因為他的聰慧而選擇放過。
吃啥補啥,一向缺腦子的行屍說不定還會將他當作是最美味的補品。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咱們到底要怎麼辦?
就這麼一追一跑,我又不是六七階的大佬,靈能儲備可經不住這麼造。
再不然就放棄一部分人,這樣壓力也會小一些。”
劉子策一句話讓整個隊伍再次人心惶惶,任誰也不想做可悲的誘餌。
但說句公道話,他的選擇並沒有任何問題,戰線越短,防守的壓力就越小。
兵法中不經常建議適當放棄一部分資源嘛,‘去尾求生’是自然界對人類的饋贈之一。”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放棄任何一個人,回柴柏山山頂,咱們在那裡構築防線。
以明堂和神賜研究基地的本事,想來也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實在不行再考慮你的建議。”
趙稼梣的出身決定了他和明堂的理念會存在些許的偏差。
他的父親是神異者,雖然實力不算特彆強大,但在中南關上還是能混個一官半職的。
所以從小他就被灌輸著責任、重擔等等充滿民族大義的詞彙。
如果不是後來覺醒了圖錄,在無涯學院中接受了另一種理念的教育,他大概率會和先輩們一樣,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實力在青年才俊中名列前茅,卻始終沒有得到明堂過多關注的原因所在。
有明堂的眼裡,某種程度上他和異己沒有太大區彆。
不徹底清除就是一種重視了,這還多虧了他有一本出色的圖錄。
《虛構神話》,四星圖錄中最接近五星的那一類。
如果不是明顯的缺陷,它絕對可以在五星的行列中也聲名遠揚。
宛如敦煌牆繪般豐富的色彩,搭配極具想象力的插畫,組成了《虛構神話》的封麵。
沒有描繪任何一個具象的神明,卻將三十三重天儘收眼底。
那縹緲的雲霧後麵,是上古時期炙膾人口的儒釋道,是公元前戰火鍛造的封神榜,是寄托許多期望的臆想之身。
它承載了過去的故事,也續寫著今後的華章。
“鐵額銅頭立陣前,盔纓掣電照玄關。
青袍龍絛藏煞氣,鋼刀如雪裂雲寰。
鑿牙吼落昆侖月,鋸齒撕開太極幡。
豎眉卷焰焚玉闕,仰鼻吞星撼洞天。
百獸聞風肝膽碎,群魔見影魄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