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華國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它的誕生比諾貝爾早太多了。
在那個砸落而下的蘋果之前很久,華國的先祖們便可以很好地利用重力了。g的計算公式變成了古人手拿把攥的日常習慣。
衝著高空飛射而出的箭矢,在經曆了短暫的拋物線後重新調轉箭頭急射而來。
這在牛爺爺眼中要經曆很多次實驗才能做到的事情,樂伯已然達到了百發百中。
狙擊手都需要一個觀察員,而他隻需要抬眼拉弓。
破空聲終於在孫盛宏的神經快要繃斷時傳了過來,這不僅沒讓他鬆一口氣,反而更加絕望起來。
隻聞其聲,未見其形。
聽著越來越近的死亡,沒有人能夠坦然麵對,走馬燈總會不經意間開始上演。
是的,死亡,不是重傷。
他對自己確實有自信,但也從未懷疑過十大武將的實力。
能被用來構建十絕凶陣,它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象征。
孫盛宏不敢托大,連忙用玄水將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遮擋了起來。
這一箭的威力他不敢確定,正因如此,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可惜,他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他想到了大腦被洞穿,想到了心臟被貫穿,也想到了靈核被刺穿,唯獨沒想到箭矢會從頭頂直直地飛落下來。
當他感覺到頭頂的鋒利直刺百會之後,唯一做出來的動作就是猛的擺頭,讓箭矢從他的耳朵處墜落。
少了一隻耳朵不說,箭矢的強大衝擊力還削飛了他整隻左臂,噴湧的鮮血將身邊的玄水都染成了粉紅色。
但既然是名噪一時的箭法,又豈是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三支,樂伯總共射出了三支箭矢。
第一支被孫盛宏側頭躲開。
第二支緊跟在第一支後麵,雖然充滿了隱蔽性,但結果卻隻能沿著同樣的路徑穿行而過,沒能造成更大的傷害。
第三支就大為不同了。
它沒有緊跟在前兩支的後麵,而是箭頭緊貼著上一支的箭尾,在第二支墜落的瞬間發生了輕微的偏斜,微不可察的角度讓第三支從無功而返變成了致命的殺招。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孫盛宏的心臟便被從左肩的傷口中射入的箭頭給刺穿了,蠻橫無理又詭異刁鑽。
鮮血誇張地順著傷口噴湧而出,孫盛宏的身形再也維持不住,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本該時刻保護他的玄水也沒有了原先的神奇,化成了一攤尋常的血水。
“哎呦呦,我們第二副堂主怎麼這麼狼狽啊,都怪我下手太重了!”
趙若含蹦蹦跳跳地走到近前,滿嘴吐出的都是嘲諷和自傲。
她一點兒不擔心會有什麼危險。
十大屍王在一旁保護,沈宣辰又是一副嚇呆的模樣,彆說暗中偷襲了,他連移動一小步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你......從一開始......就是算計好的......”
“算不上吧,你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地方。
就你那沒有下文的性格,基本上屬於隨便做一個應對就能輕鬆拿捏,你太高看自己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