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經冒出就收不住了。
不動的第四條腿,拔了牙的蛇床,好像都在印證著艾凡的猜測。
想要坐實,就隻差驗證一下這第四條腿的強度。
想到做到,絕不遲疑。
堆疊到一定程度的斷水,加上刺罪帶來的機動性,根本就沒給疆良留出任何反應的時間。
卡......擦......
清脆的聲音中,疆良的第四條腿布滿裂痕,下一秒便成了滿地的碎渣。
雲淡風輕的疆良勃然大怒,另外三條腿齊刷刷衝著艾凡刺來。
還處在興奮中的艾凡沒來得及進行躲避,倉促間舉起了“無諒”,雖然沒有在身上留下傷口,但巨大的衝擊仍舊讓他倒飛了出去,鮮血對著上空就是一頓狂噴。
內腹受傷讓艾凡呲了呲牙,但也僅此而已了,和找到疆良的弱點相比還是可以忍受的。
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來,艾凡並沒有衝向疆良的方向,轉頭紮進了圍攻李越的蛇群之中。
他剛剛看的非常真切,從疆良的斷腿中流出的都是散發著腥臭的紫黑色液體,中毒的症狀顯而易見。
怎麼受傷的、為什麼不去處理傷口、如何堅持了這麼久的。
追溯這些問題多少有些無厘頭了,搞不好它就是一朝被蛇咬後才想著成為蛇類的操控者也說不定。
不管怎樣,先衝過這一層再說。
至於蛇毒,現場多的是,種類之多可以為疆良調配出不同的口味。
艾凡的舉動被疆良看在眼裡,連忙邁著三條腿衝了過來,順便指揮著部分蛇群轉變進攻目標,以期在艾凡準備好之前將他打入死亡的深淵。
咱也不知道這些凶獸到底是什麼構造,要實力有實力,要智慧有智慧,單是這反應速度和應對措施就甩了明堂幾條街,完全看不出是在七層妖塔荒廢了許久的樣子。
可惜的是疆良遇到了艾凡,一個連性命都豁出去了幾次的人。
麵對疆良和蛇群的圍剿,艾凡仗著速度來回穿梭,就是不與其正麵對抗,順手還抓來幾條小蛇,挑開其嘴中的毒腺就往“無諒”的刀刃上擠。
不多時,原本漆黑的刀刃上便淌滿了墨綠色的蛇毒,滴滴答答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又一個淺坑。
這毒性不說觸之即死,也不可能堅持的了太長時間。
腳步一頓,躲開嘶咬的蛇群,艾凡掉轉頭反衝向了疆良。
凶獸也是生命,遇到自己的天敵會習慣性選擇避讓,於是在雨林中便上演了一幅蹊蹺的畫麵。
一個人類追著一隻比他體型大了數倍的醜陋生物滿林子亂躥。
這個時候如果再大喊一句:妖怪,休跑!大師兄的真人版就算翻拍成功了。
“我快要撐不住啦!你動作快點!”
艾凡這邊還想多享受一下貓追老鼠的暢快感呢,遠處李越的尖叫反倒先響了起來。
想來也是,讓一個怕蛇的女孩子獨自麵對層層疊疊的蛇群,不管靈能是否支撐的住,心理防線肯定是堅持不多久,腦子裡想的全是被滑膩膩的蛇身掩埋的麵麵。
“刺罪!”
艾凡也不含糊,心底默念了一聲,拖著殘影便追上了倉皇而逃的疆良。
沒有任何的花裡胡哨,平平常常的一刀直直砍向了疆良的脖頸。
疆良下意識地抬腿阻擋,但這一次,淬了毒的刀刃和砍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便劃過了疆良的身軀。
艾凡也搞不懂這其中的原理是什麼,但隻要結果是好的就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