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眼淚站起身,歐陽竹走到隊伍最前麵怒視著白毛怪物。
逃?不可能!
仇必須報,中南關的百姓必須守護,這是成冰雪留下來的遺誌。
“王隊長,帶著你的人下山去吧。”
歐陽竹的聲音很冷,傳遞的命令卻很暖。
她十分清楚王澤宇他們在成冰雪心中的份量,自然不想他們犧牲在這裡。
可王澤宇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呢,士為知己者死,並不是一句高喊的空洞口號。
“歐陽隊長,進入終南山的時候,你們安排我們走大路先行是為了吸引異種的注意力對吧。
不用著急否認,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但你知道為什麼在知情的情況下,我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抗議嗎?”
王澤宇走到歐陽竹的身邊,臉上的橫肉勉強堆起和善的笑容,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但直觀看上去就是有點兒諂媚。
“艾凡倒是說過因為你們想要證明自己,是這個原因嗎?”
“有一小部分吧,但更多的是因為我們知道南五台那邊才是更加凶險的地方,原本應該是我們仗著人多去攻克的,為了我們的安危你們選擇了硬剛。
在你們身上,沒有其它神賜者的高傲與自負,將我們看做是平等的人。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這鬼扯的現實,我們說什麼也不會替神賜者賣命的。
唯有你們,將心比心下,我們願意豁出性命,這是一種回報,更是我們對荒謬統治的一種控訴。
我們要告訴明堂的那些人,即便是死,我們也隻為值得的人死。
所以啊,成冰雪的仇也是我們的仇,你讓我們撤走,是極大的侮辱,下令吧,怎麼打?”
歐陽竹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這世界很複雜,但還是有很多可愛的人。
他們懷揣著單純的理想,用至真至善的視野看著這個世界,他們不畏不公的政權,卻可以為了認可的人拋下所有的固執,隻為了一句簡簡單單的值得。
這類人很傻,數量也很少,物以稀為貴,且行且珍惜。
“這頭白毛怪物交給我們,你們負責其它的行屍,務必彆讓它們影響到我們,這鬼東西有點兒厲害,打起來我們大概率是無暇他顧的。”
“那要不要換一下,哪怕用人命去填我們也定將其誅殺於此。”
王澤宇的眼中閃爍著簡單又愚蠢的光。
“沒必要,白毛怪也有讓人變成行屍的能力,你們上去了反倒會讓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控。”
雖然很不甘,但王澤宇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一群人衝上去,然後被一爪子變成行屍的一員,這不白白浪費了成冰雪臨死前的努力了麼。
“呂曉,一會兒你找機會把抑製器釘在這白毛怪的身上,不管它是什麼東西,隻要受到了黑斑的影響,就一定會對它起作用,咱們不是沒有機會。
苗蘭,一會兒聽我口令行動,艾凡不在,咱們缺少一個正麵攻堅的人,隻有依靠彼此之間的配合了,你的作用比我大,千萬彆掉鏈子啊。”
“是!”
呂曉和苗蘭堅定地回應道,成冰雪的死刺激的可不止是歐陽竹一人。
“動手!苗蘭捆住它!”
見眾人答應,歐陽竹沒有任何遲疑地下令道,遲則生變的道理是個人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