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瀾的表情讓艾凡猶豫了起來。
並不是他對未來的事情有什麼懼怕,而是在掌握《因果》之後,本能地抗拒著背負未知的命運,這也是他來找祈瀾的主要目的。
他很誠實,麵對祈瀾的問詢搖了搖頭,順帶還拋了一個問題回去:
“如果你能幫我解決一些問題,我應該就能準備好了,不知惡靈教第一副教主是否願意?”
“你看吧,就說你找我有事嘛,不是聽話的好孩子!”
(¬¬)
這哄幼兒園小朋友的說話方式是什麼鬼,真就是年齡越大性格越怪唄。
彆和廣場舞大媽講道理,彆和公園大爺掰腕子,惹不起,惹不起。
“你的《啟示錄》能預見未來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根據因果線?”
“你從哪聽來的這個詞?”
祈瀾微微一驚,因果這東西玄而又玄,人人都在說因果,卻沒有幾人真正懂因果。
在最初得到《啟示錄》的時候,祈瀾就沒有太多的欣喜,更多的是驚嚇。
畢竟因果這東西背負的多了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
事實也正是如此,每次使用《啟示錄》她都是在拿命賭,賭這件事不會榨乾她的生命。
如果不是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她甚至不會願意太多地去使用圖錄。
為了毫無價值的事情去犧牲自己,傻子才會這麼做。
“你彆管我從哪知道的,你隻需要告訴我答案。”
“呼——”
祈瀾長出一口氣,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緩緩吐出了一個字:“是。”
這個字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不光是因為“因果”的重擔,還因為那滿目瘡痍的回憶。
“也就是說你可以順著任意一條因果線進行事情的衍化,以此來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對嗎?”
“沒有這麼強大,《啟示錄》準確的來說更像是情報交易所,我在上麵寫下想知道的關鍵詞,並提供相應的報酬,然後它自行順著因果線給我一個答案。
答案的準確性和時間段要根據報酬來判定,報酬若是不夠,就隻會有廖廖的幾個字呈現。
比如說你,當時我提供的報酬是自己的雙腿,結果《啟示錄》告訴我報酬不夠。
而且我能做的隻是根據《啟示錄》提供的信息做出相應的安排或選擇,並不能真正接觸到因果線,就更彆提去改變它了。
說來慚愧,自從擁有了《啟示錄》之後,我還從來沒完整收到過任何一條信息。
大多是字、詞或者句,沒辦法,對它來說是報酬,對我來說卻是代價,我沒那個資本和的魄力,更沒勇氣。”
一段解釋給艾凡徹底乾沉默了。
不管是明堂還是惡靈教,都把祈瀾當作是禁臠一般的存在,結果就隻是一個有點兒道行的神棍而已。
可以理解成小學語文的連詞成句題。
她提供未來的走向以及關鍵的幾個節點,然後由其他人去猜測並執行。
這其中難免會有一定的偏差,但都不會真正影響到結局,她並沒有能力去剪斷安排好的因果。
就比方說她提供了一個詞“秦嶺”。
明堂的理解是收複,惡靈教的理解是搗亂,至於怎麼收複和搗亂她也沒有什麼頭緒,隻需要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