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碰撞如約而至,蕩起的煙塵遮蔽了所有生物的視野。
薑子俊也是打出了真火。
原本他的想法是來安樂市逍遙自在,學院交給閆浩宇,無日之獄交給魏星。
結果安樂關不知因何成了重災區,所有異種發了瘋地想吃下這裡。
要說惡靈教的目標是無日之獄他可以理解,有祈瀾在的地方就有紛爭,這已經成了國際慣例了,但重兵圍堵安樂關算怎麼事兒。
養閒養不了,混功績混不了,還得和異種的精銳拚個你死我活,就很難受。
想到這些,薑子俊便控製著夯土巨怪加大了揮拳的力度,誓要把心中的怨氣發泄出去。
情緒的加持下竟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打得黑瞎子連連後退。
它們都是懂事的人,知道留在正麵戰場隻會影響到同伴的交戰,便一如既往地邊打邊往哀牢山中退去。
黑瞎子剛剛退走,一條長度同樣有六七十米的森蚺便直起了半身,猩紅的蛇信長達十米,吞吐之間發出的已不再是嘶嘶聲,而是抽動空氣的音爆聲。
“我去!怎麼啥大家夥都冒出來了,這是逼的安樂關重走埋穀關的敗亡之路嗎?”
宓秋廷不由地大聲抱怨道。
至於喪不喪氣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反正關牆上早就沒多少人還充滿信心了。
同等階的對戰他們還敢拚一把,實力懸殊過大就是比誰死的更壯烈了。
“指揮好安樂關,這條爬蟲交給我。”
閆浩宇無悲無喜地說了一句便托舉著無界碑衝了出去。
人還在半道,無界碑的高度已然同步漲到了七十米。
什麼打蛇打七寸,就憑蛇的靈敏程度根本不會給你數出七寸的機會,閆浩宇想要做的是徹底地鎮壓。
森蚺本就冷峻的眼眸越發陰森了,粗壯的蛇尾奔著覆蓋下來的無界碑抽了上去。
又是一陣轟鳴聲響起,無界碑倒飛了回來。
當然森蚺也不好受,半截尾巴都炸得血肉模糊,劇烈的疼痛讓它不斷地扭動著身軀,反倒是壓死了不少自己的同胞。
不等無界碑再次落下,森蚺調轉頭遊回了哀牢山中。
這不是怯戰,而是和黑瞎子一樣把戰場拉離安樂關。
本來森蚺就不擅長光明正大的硬碰硬,而是更喜歡當一個耐心等待的獵食者。
慢慢地耗死對手不是它的風格,隱藏、暴起、生吞才是它的生存之道。
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森蚺走後,異種用行動證明了這條不算真理的真理。
魔花螳螂。
上次在吳慶榮獻祭自己的前提下才堪堪殺死一隻,這次就隻有靠宓秋廷自己了。
“秋廷......”
感受到關外不斷冒出的高階氣息後,陳嬌立馬從後方來到了前線,一臉凝重地望著一臉凝重的宓秋廷。
她很清楚異種的這一步棋屬於絕殺。
在安樂關僅剩三個七階以上戰力的情況下,將他們調離等同於將安樂關的薄弱暴露出來。
這時候隻要再出現一隻七階以上的異種,安樂關必亡。
“我現在終於知道老子為啥越活越年輕了。”
宓秋廷活動著僅剩的臂膀,語氣儘顯灑脫。
“每天累得跟孫子一樣,想不年輕都難,安樂關所有人聽令!”
“是!”
磅礴的聲音震撼人心,神賜者和神異者難得一次擰成了一股繩。
生死存亡之際,所有的高低貴賤都是浮雲,隻有活著才有對彆人評頭論足的資格。
“所有人按照日常的演練進行殺敵。
擅離職守者,殺!
冒然進取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