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離奇?那咱們會不會同樣凶多吉少啊?”
歐陽竹被艾凡說的有點害怕了,畢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好青年,對神啊鬼啊始終有一絲恐懼的心理。
“怕什麼?老爺廟、菖芭山死湖、秦嶺行屍,咱們啥沒見過,這蒼龍引劍穴又能離譜到哪去?”
艾凡非常貼心,沒有將就屍河、七層妖塔這些地方舉例說明,沒有親身經曆過,很難明白離譜他媽開門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你不提還好,一提反而更害怕了”,歐陽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艾凡,“還記得在菖芭山死湖看到的那段銘文嗎?你不覺得兩個地方不同描述,講的卻是同一件事情嗎?”
艾凡陡然一驚,菖芭山死湖的銘文張開舞爪地從記憶深處冒出:蒼夷覆百惡,老土不勝殘。於是無北至,負倨,攜之絕望,隨我之屠滅。我儘力收合,終為敗......
都是忽然出現的怪異生物,都是借助外力而完成的驅趕和封印,兩個地方都沒有寫明入侵者到底長什麼模樣,可越是這樣反而越容易將兩者聯係起來。
如果真的是同一種物種的入侵,那就坐實了華國自古以來都在進行著自救,可能自救的方式有所不同,但結果都大差不差,治標不治本,一直將病源體留存到了現在。
“你的意思是,這裡可能也是一個惡魔位麵的通道?”艾凡直截了當地問道。
歐陽竹點點頭:“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了,惡靈教如果隻是為了奪取政權,完全可以自詡為一個黨派,而不是肆意殺戮華國的居民,不然即便成為了統治者,也沒人幫他們抵禦異種了。
所以他們一定有著其他的目的,假設啊,他們與惡魔達成了協定,從惡魔那裡得到神棄者的力量,使自己能夠與明堂分庭抗禮而代價就是要協助惡魔徹底毀掉華國,這樣是不是就能將所有事情說通了?”
如果艾凡不是與祈瀾有過交流,還真就被歐陽竹的分析給說服了,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可祈瀾說的很明白,惡感者的圖錄有很大一部分是源星自救的手段,和惡魔沒有太直接的關係,而且若真的有關係,惡靈教的計劃重心不就該是埋穀關上空的那個巨大封印了麼,把惡魔放出來才是最有效的霸權手段。
當然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和歐陽竹說的,私會惡靈教第一副教主,用屁股想都知道歐陽竹會發多大的火。
“確實是一種可能性,有機會抓一個活的副教主拷問一下。”
艾凡折中道。
“也是,猜測終究隻是猜測,三長一短和三短一長的理論在這裡不太適用,那現在呢?咱們是乖聽話進去,還是另謀出路?”
“和秦嶺那個活死人墓一樣,這附近限製了一切通訊設備的使用,我估摸著應該是在哀牢山很深的位置,往外走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強大的異種,還是進去找出路的成功率要高些。”
讚同地點點頭,歐陽竹先一步向蒼龍引劍穴中走去,她學聰明了,走後麵隨時都有可能被艾凡攆出來,走前麵反倒隻會被保護,總之,這次說什麼都不會讓艾凡獨自行動。
小心思被摸透的艾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連忙跟上了歐陽竹的腳步,就在他們走入蒼龍引劍穴後,鎮魂碑上忽然出現了幾道裂紋,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像極了行將就木之人。
洞穴內呈30°一路向下,不急不緩,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人工開鑿痕跡,並不算平整。
想象中的黑暗也並沒有出現,沒有蠟燭,沒有火把,沒有任何可以發光的事物,可偏偏是一幅黃昏時的陰沉模樣,目可視物,但也加重了氛圍的壓抑感。
兩側的牆壁上偶有深淺不一的爪痕和類似刀劍揮砍留下的印記,爪痕還能牽強地解釋成龍脈實體化的產物,這刀劍......無法證明南詔國的人進來過,就隻能暫時歸為未解之謎。
走了大約十五分鐘的樣子,地勢逐漸平緩,一個兩人高的出口出現在麵前,艾凡和歐陽竹對視了一眼,緊握著武器緩步走了出去。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半圓形的平台,在他們兩側,均勻建造著許多類似的平台,幾乎是用百分百肯定的語氣,艾凡說出了兩點:
這些平台是觀禮用的。
第二,這絕對不是南詔國的手筆。
為什麼?
因為在山體的中心是一個上不見頂下不見底的巨大坑洞,一根巨大的盤龍柱屹立於此,從艾凡他們所處的位置,僅僅能看到巨龍身體上部分栩栩如生的鱗片,這要是南詔國的人建設的,早還在鎮魂碑上的銘文裡記錄了,巧奪天工、恢弘大氣,值得顯擺一二。
因為距離的緣故,艾凡看不出盤龍柱的材質是什麼,但隱約能看到上麵出現的一些細小的裂紋,裂紋裡偶爾還會閃爍一下暗金色的光芒。
九根粗狀的黑色鎖鏈纏繞在觀禮台上方二三十米的位置,形成了一個金屬的巨大傘蓋,按鎮魂碑上所記載的,這應該就是南詔國鑄造出來的東西,至於怎麼安置的,同樣暫時是一個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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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龍脈吧?我怎麼感覺更像是定海神針呢?”
歐陽竹驚歎中帶著疑惑。
彆說是她,誰看了不迷糊,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孫大聖臨消失前隨手扔在這裡的,等待下一個有緣人,或者等待下一個天命人。
艾凡沒有一時間回應歐陽竹,而是來到了觀禮台的邊緣,眼神凝重地注視著漆黑的深淵,許多人說“深淵凝視你”隻是一種視覺上的感觀,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深淵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活物。
“你怎麼了?”
歐陽竹覺察到了艾凡的異常,連忙走到後者身邊關切地向道。
“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令人厭惡的氣息?就是那種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極度反感的狀態。”
歐陽竹努力想要讓自己和艾凡處在同一個頻道上,使勁盯著深洲,可除了逐漸上頭的眩暈感,並沒有所謂的厭惡感產生,最終隻好略帶抱歉地搖了搖頭。
艾凡無所謂地擺擺手,認為應該是自己的左眼帶來的特殊感覺,就好比是敏感體質的人。
“我在一些書文中看到過有關龍脈的記載,他們大多實質成一條礦脈、一條地下河或者其他一些有標誌性的事物,像眼前這根盤龍柱確實沒曾出現過,但我可以肯定,它就是哀牢山的龍脈!”
艾凡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對歐陽竹說道,在他的視界裡,整根盤龍柱都在散發著淡淡金色的氣息,隻是可能是由於用於鎮壓的緣故,這些龍氣總是時斷時續,偶爾還有一縷黑色的氣息穿插其中。
這裡顯示的一切都和蔡油銳的描述大相徑庭。
與其說是黑化的龍脈,反像更像是在苦苦掙紮的守護者,至少艾凡的感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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