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後麵那唱戲的,演得真像嘿,那盔甲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咱對牧夫子知根知底,還真被他騙到了。”
......
村民們在下麵竊竊私語。
“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子,搖身一變成了兵?扯謊也不找個好的。”玉舒爹也趕了出來,對打擾了他喜事的柳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叔,這是我的什長令牌。”柳牧從懷裡掏出鐵令。
“喲,裝得還挺像個樣子,什長,什長能大的過縣老太爺嗎?”玉舒娘隻瞥了一眼,不屑道。
完全沒有看到身後的不斷冒著冷汗的李傑。
他可不是這兩個沒見過世麵的鄉野村夫,隻一眼就認出了柳牧的令牌是真的。
“我告訴你,耽誤了李公子的吉時,到時候拿你下獄可彆說你叔你嬸不講過去情分!”
在玉舒娘眼裡,縣老太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官。
“不不不!”李傑聽到這話被驚跳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塊紅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丈人丈母....哦不,叔,嬸,這位軍爺的令是真的,可不敢胡說啊!”
“是真的!”原本張牙舞爪的二老聽到這話都僵了一下。
玉舒娘扯出一個笑“賢婿啊,你可彆開玩笑了,我看著這小子長大的,他有幾斤幾兩我最是清楚了,連殺雞都不敢,怎麼可能。”
“是啊,李公子,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太遠看錯了。”玉舒爹打算伸手去拿柳牧手上令牌。
噌!身後白峰等人直接抽出腰間環首刀“敢奪什長令牌,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那亮晃晃的大刀嚇得玉舒爹趕忙縮回了手。
“乾什麼乾什麼!柳牧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想乾什麼!”玉舒娘見他們拔刀尖聲叫道。
“你是故意來顯擺你的威風的是不是!”
柳牧衝他們搖了搖頭,白峰等人點了點頭,收刀歸鞘。
“叔,嬸,你們彆誤會,我不是來傷害你們的,我隻是想向二老證明,我有能力照顧好玉舒。”柳牧向他們深深一揖。
雖然他不喜這二人尖酸刻薄趨炎附勢,但他們畢竟是玉舒的親爹親娘,為了不讓玉舒,有點委屈吞了也就吞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狗屁什長九長,我就知道我現在女婿是縣老爺,每餐能讓我吃上豬肉。”玉舒娘原本整齊的發髻散落,臉上的大紅脂粉此刻也看著滑稽。
“不不不,嬸子,你聽我說”李傑聽著膽戰心驚。“嬸子你可是害苦了我啊。”
“我舅父要是知道我敢娶赤龍軍的妻子做妾,一定把我腿打斷逐出家門,您少說兩句!”
隨即顫顫巍巍轉過身來“軍爺,小的也是被這婦人所蒙蔽,她可沒告訴我玉舒早有婚配,我真的不知道玉舒是您的妻子,要是知道,借我多少膽子我也不敢提親啊,您老人家高抬貴手,看在小的不知情的份上,繞過小人一次。”
“哎喲,牧夫子可了不得啊,連李家公子在他麵前也得低眉順眼。”
“我打小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有出息,看吧,咱榆樹村出了個將軍!”
...
見李傑噤若寒蟬的樣子,村民們紛紛改了風向,誇讚著柳牧。
柳牧並沒有在意這些個村民的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隻有玉舒家二老的態度。
“這這...”玉舒爹這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李傑見柳牧沒有發話,咬了咬牙,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身後的白峰立馬伸手按住了刀柄。
李傑將石頭猛地砸向自己的左手,嘴巴緊緊閉住,不敢喊出聲來“大人,小的自廢一臂,還請寬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