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聞言,知道這也是個聰明人,將令牌塞回懷裡,用手輕輕一撥,二人作勢倒地不起。
大步地進了衙門,裡麵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已是落滿了灰,鳴冤鼓也好似多年未用。
這世道,誰敢有冤?
聽的裡堂有人聲,也不多停留,直直前去。
“郡主大人,這可是明前采的新茶,雖比不上宮裡的,但也彆有一番滋味。”
一虎背熊腰的壯漢滿臉諂媚地倒茶,而坐主位的,正是城門口的那位絕色女子。
那女子端起玉盞,朱唇輕啟,隻嘗得一口便放下“確是好茶。”
“郡主您要是喜歡,我給您包上。”壯漢一聽欣喜若狂,忙招呼下人去取。
“不必麻煩了張雄公子,這次月來這大元縣,是行使地方巡查之責,非得是遊山玩水,隻是這段時間要麻煩張公子了,如無點功績,回去怕是要被姊妹們取笑。”
張雄胸脯拍得啪啪作響“郡主,您就放一萬個心,張家上下隻要您開口,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
“那如此,便多謝了。”女子起身行了個萬福。
張雄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有人闖進了裡堂,一拍桌子“混賬,你是何人,竟然擅闖府衙,看門衙役何在?玩忽職守你們有多少腦袋夠掉?”
“張公子息怒,在下赤龍軍什長柳牧,冒昧求見請勿見怪。”柳牧知道張雄是在假借門衛敲打自己,不過事權從急,不好發作。
“竟是什長親至?早些時您手下的一士卒可是持著您的令牌來過了。”張雄坐了下來,自顧的喝了杯茶。
“可還是為借調衙役一事?”
“正是,蠻子的遊馬很有可能在大元縣潛伏,還希望張公子能為了百姓出手相助。”
“不瞞您說啊,此事在下實在是有心無力啊。”張雄做作的歎了口氣
“捉拿蠻子之事按理我們是義不容辭,可如今人手實在是有些緊缺,我爹正在病重之際,不留些個人手,萬一蠻子直奔府衙而來,沒個人手抵擋,我的命倒是不足掛齒,可我爹...不得不謹慎啊。”
“但大人您都親自來了,於情於理,咬著牙也得給您抽調人手出來,這樣,我從衙役中抽調五人交由您使喚,就看門的幾個人吧,也算是儘了一片心意,您可不要嫌少啊。”
張雄這才遞過去一杯茶,柳牧伸手一接,已經冷了。
“喝完茶,小的就不耽誤大人的事了。”
柳牧暗恨,這張雄,看似客氣,實則全是敷衍!
主位上的女子托著香腮,饒有興致地看著柳牧“這位軍爺可還記得我?”
“自是記得。”柳牧沒有喝那杯涼了的茶水,將其放在一邊。
“剛聽張公子說,可是有蠻子的蹤跡?”
“目前隻是猜測,所以想找府衙借人手。”柳牧眸子一閃,這大人物好像感興趣,隻要她開口,想來事情會好辦一些。
“既是這樣,張公子,月在這大元縣也是需要一些履曆,殺蠻的功績足以讓月在眾兄弟姐妹麵前好一番炫耀,假如這位軍爺真的找到了蠻子的蹤跡,可否請公子派人相助?剿滅了蠻子,令尊的安全想來也是無須擔心了。”
“這...既然郡主發話了,那在下照辦便是。”張雄躬身,心裡暗暗記恨上了柳牧。
郡主竟然為這個小白臉說話,難道是對他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