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縣鴻賓樓。
作為大元縣最豪華的酒樓,平日裡都是人滿為患。
可今日卻被人包了場。
趙月一身華貴宮裝,身坐主席,左右則坐著白峰和張雄。
為了能請來張雄,柳牧和王磊二人皆未來參宴。
他二人皆與張雄有過節,於是派了善言白峰來招待張雄,順便探探口風。
白峰坐在左側,張雄擺著一張臭臉一個人坐在右側。
白峰則是不斷地向著張雄敬酒
“哎喲張公子,你看這事,我家大人就是一根筋,你說這殺蠻夷哪有平安無事的呢?又不是小娃子過家家,就是我們赤龍軍跟蠻子拚殺也多有死傷,何況是他們衙役是不是,僅僅傷亡五人居然活捉了十餘名夷人,此乃大功!我替我家大人自罰三杯,您隨意,”
說完便連飲三杯,隨後一抹嘴。
見張雄麵前酒杯空了忙上去給他滿上。
張雄麵色稍緩。
“這頭功啊,那肯定得是張公子您的,是不是?若沒有您的深明大義,置個人生死與不顧的隨我們前去,就我們這點人馬,是十幾個夷人的對手嗎?來,我再敬張公子一杯。”
張雄縱使一肚子氣,被白峰這樣吹捧,嘴角也是漸漸地壓不住,對白峰倒的酒也是來者不拒。
“我看啊,這什長就應該是白峰你來當才對。”酒過三巡,張雄也是有些喝多了。
“誰說不是呢?那柳牧,一介教書夫子,憑什麼踩在我的頭上啊?張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他的什長令牌本來就是我的,隻是因為一句話,將軍就下了我的什長給了他。”
“豈有此理,你們赤龍軍的管事都是一群耳聾目盲之人嗎?放著你這等大才不用,去用一個文人。”張雄一拍桌案,滿臉通紅,不知道是酒喝的還是氣的。
“張大哥,可不能胡說啊!”白峰裝作驚恐,忙上前捂張雄的嘴。
張雄一把甩開“哼,我張家盤踞大元縣多年,說他們兩句還要斬了我的首不成?他當他巨北侯真是皇上?”
“小弟還得在赤龍軍討生活,可不能亂說。”白峰見狀,又給張雄滿上一杯酒。
“要我說,你不如來跟我乾,不比在赤龍軍受那鳥氣強?跟著哥哥混,我向父親舉薦你,不說什麼加官進爵,至少保你個榮華富貴!”張雄大著舌頭,將胸口拍得啪啪響。
“真的嗎大哥?”白峰神情一振,頓時就要下跪拜張雄為大哥。
“大哥還能騙你不成?”張雄一臉不悅。
“那明兒個,我攜重禮上門拜訪令尊,請他老人家給小弟我行個方便。”
“這...”張雄喝酒的動作一頓。
“可是有不方便之處?”白峰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不瞞老弟,家父自一旬前重病臥床,就連我也見不到他的麵。”
一旬前?那就是密信被發現的時候,什麼重病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能探望,究竟是病重,還是,有連親兒子也不能知道的事?
白峰端著酒杯,腦海裡不斷思考。
“大哥毋憂,小弟對醫術頗有自信,如縣令大人有所需要,小弟必全力而為。”
“真的嗎!太好了,我這就回去告知父親這個好消息,大元縣的這些庸醫,如何能比得上我弟。”張雄一臉驚喜,也顧不上喝酒,搖搖晃晃的就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