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又一次揮刀斬斷了射來的箭矢,蠻子密集的騷擾讓他煩不勝煩。
“將軍,這些蠻子太煩人了,我們這樣被動挨打可不是個事啊。”在他身旁的副官也擊飛了好幾隻箭矢,周圍的箭矢密集如雨。
“媽的,要是這個時候馬斌那老東西在就好了,這種場麵正是他的拿手好戲,侯爺到底把他派去乾什麼了?”
夏桀哪怕嘴上不服,但心裡還是不得不承認在這種情況下白羽營在對付蠻子方麵要更勝一籌。
在蠻子的不斷騷擾下,赤血營的精兵們體力也有些見底,抵擋的頻率越來越低,任由蠻子的箭矢落在他們甲上。
可再厚的鐵甲也禁不起如此密集散亂的射擊,時間一長,必然都會被射殺。
久守必失,又一名赤血營的精兵被射落馬下,被馬蹄踩踏生死不知,夏桀意識到不能再任由蠻子進攻了,打出了個手勢讓全營退回城牆之下緩口氣。
縱然赤血營全員精兵,但人力終有窮儘。
蠻子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在剛剛的攻堅戰中,他們被赤血營殺得肝膽俱喪潰不成軍,現在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發泄一番。
更有甚者將剛剛的恐懼全部轉化為了此刻的不屑,不停地朝著夏桀的頭上射去,挑釁味十足。
夏桀第三次將射下他麵門的箭擊落,眼裡都快噴出怒火,他就算戰死也不能讓蠻子的箭射中他的腦袋。
眼見著蠻子的騎兵全部打散開各自為戰,巨北侯笑了出來,他知道,那可汗翻來覆去就隻會這兩招,集兵攻城和分兵各戰。
隻要蠻子的騎兵不成陣勢,那就是龍驤營和白羽營大顯神威的時候了,白羽和龍驤人數不多,無法正麵抵抗數萬蠻族騎兵的軍陣,但他們一旦分散開,就會被一一蠶食。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花火,點燃引信,在夜空中綻放出明亮的圖案。
可汗眼見著對麵放出的花火,雖不知道巨北侯玩什麼花樣,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在此時心中危機大作,他聽見身後馬蹄聲響起,不斷有箭矢破空從身後射來。
是龍驤營和白羽營的精兵!
巨北侯早早地就將這兩隊精兵默默地派出了城,蓋上偽裝與雪融為一體,就等著蠻子來自投羅網。
每一名龍驤騎兵馬後都坐著一位白羽神射,伴隨著白羽不斷引弓,箭矢將可汗王輦旁的侍衛全部射殺,連他的輦座上也掛著幾隻箭。
“可惡,你們休想。”可汗閃身躲過一隻速度遠超其餘的箭矢,那是馬斌射出的箭。
“可汗!可汗!帶上我帶上我...”沒等張誌說完,遠處的一箭就射穿了他的腿。
早在戰前馬斌就叮囑過眾人,如果張誌這個畜生出現在戰場上,全部都不準照頭射,不準讓他死得這麼輕鬆。
可汗翻身上馬,雙腿用力一夾打算從側邊逃出,龍驤兵馬不多,無法將他完全包圍住,現在隻等曼塔了,如果他能奇襲殺死巨北侯,趁對麵軍心大亂,他依然可以重整兵馬直衝北寒鎮。
“媽的,他馬真好,早晚有一天我要搶過來自己騎,給他都浪費。”
司徒武看著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不由得啐了一口。
馬斌就當沒聽見的,這種汗血寶馬,就算搶回來了那也得給侯爺,侯爺不要才能給他們四個搶,隻希望夏桀那個莽夫能守好城,可彆讓侯爺傷著了。
曼塔此刻感覺十分難受,胸口就好像有一團火一樣炙烤著他的皮肉筋骨,一動就有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