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藥隻能吊命,但不能救命,得儘快將他帶回宮中,讓禦醫來為其救治。
緊接著用散落在一旁的鋼刀,小心翼翼地將箭矢從中割開,隻留下一小節在他身體裡的箭矢沒有取出,趙月深知如果將這箭支拔出,那漫天神佛保佑柳牧也無力回天。
做完這一切趙月小心地將柳牧平放至地上,起身將馬兒牽過來,咬著牙將柳牧一點一點挪上馬背,小心地避開創傷位置。
接著趙月翻身上馬,也不敢疾馳,生怕牽動柳牧的傷勢,心急如焚,可也隻得緩緩地騎回京都。
好不容易看見了城門,趙月連聲大喊,喚醒了裡麵值夜的統領。
那統領睡眼惺忪地看見郡主一身是血嚇壞了,連忙上前查看,發現不是郡主身上的傷勢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一看見馬後背生死不知的柳牧,心咯噔一下就沉下去了。
他自然認識不久前在進城的赤龍軍都伯柳牧,此刻竟然躺在馬背上生死不知。
壞事了,不管柳牧救不救得回來,這口氣邊軍也不可能咽下去。
邊軍向來團結,都是一起同過生死的弟兄,平日裡就算是一丁點委屈也得一個個衝上來出頭。
而他們的都伯居然在被召見的時候重傷瀕死,那他們還不得反了天。
尤其是現在蠻族被赤龍軍重創,翻不起什麼浪花,說不得巨北侯一怒之下便大軍入京。
“快,速速放行!”統領急忙招呼守衛開了城門。
那守衛不敢怠慢,趕忙將城門打開,趙月也顧不得規矩,韁繩一緊便進了城。
“統領,那是?”一守衛湊了上來。
“不該問的彆問!最近打起精神來,估計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統領麵色陰沉。
路上的值守看見趙月在城中騎馬,想要上前,但看見她一身的血跡,紛紛停下了腳步,朝著另一處街道巡視。
在京都,沒有眼力見的人活不長久。
二皇子府中,趙安正看著麵前的舞姬為他演奏戲曲,眯著眼,手還跟著鳴鑼聲打著拍子,看著輕鬆寫意。
一持弓黑衣男子不知從哪兒鑽入,單膝跪地“殿下,事成了,一箭穿胸。”
趙安睜開了眼睛“做得好,我倒要看看巨北侯是不是真的不偏不倚。”
這時,台上傳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一吹笛少女聽見他們對話後手一抖吹錯了一個音。
嚇得她連忙跪在地認錯,滿台的舞姬也紛紛跪下,口中喊著殿下恕罪。
“拖下去杖斃。”
趙安起身,將手攏在袖袍裡,站在窗邊
“今夜的月亮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