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這簡簡單單的菜肴,趙言也吃的津津有味。
“娘,你嘗嘗這菜心,很是清甜可口。”趙言不斷加菜到太後碗裡。
而太後有些食不知味,歎了一聲氣。
“怎麼了娘,可是這菜不對您的口味?我馬上吩咐禦膳房重做。”趙言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後低落的情緒。
“言兒,馬上可能就要有大事發生了,如果娘不在了,你記住,第一時間去找你舅舅,讓他住到你的宮裡,同時你的學業也萬萬不可鬆懈,知道嗎?”
太後又仔細地看了一眼趙言,似是要把他的麵容完完整整的刻在腦海裡。
“我不要!娘貴為大雍太後,無病無災,怎麼可能突然就會不在,孤不許,孤不依!”趙言立馬驚得站起來,帶翻了身後的凳子。
“品行!哀家往日是怎麼教你的?無論大事,心中都要有靜氣,這才是帝皇之相。”太後重重地將玉筷拍到桌上。
“娘息怒,言兒過於擔心導致無狀,還請娘責罰,隻是這話可萬萬不得再提了。”
“唉,癡兒,天下哪有不死之人呢?縱然英武如開祖皇帝,如今也隻是黃土一坯,更何況是哀家。”太後也感覺自己情緒激動,語氣也緩了下來。
“隻是說個如果,這幾日哀家便在你的立德殿住下來,好好地陪陪我的言兒。”
若之前聽到此話,趙言拚著再罰抄五十遍禮也得高興地蹦起來。
可在太後一番近乎於遺言的話後,讓趙言察覺了不對勁,莫非,娘真的時日無多,他也有點食不知味了。
二人都沒了心情,匆匆吃了幾口便讓宮女撤了菜。
“言兒,今晚跟娘睡吧,哀家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聽先祖皇帝的故事了。”
“嗯!”
幾天後,一隊鐵甲重騎兵踏著塵土來到了京都門口,領頭一杆大蠹上赤血營的旗子在迎風飄揚。
守城侍衛一看,嚇壞了,連忙前去稟報統領,統領一聽也嚇壞了,連忙跑去稟告將軍。
那守城將軍正與帳下謀士下著棋,一聽見赤龍軍已全裝到了城門口,手一抖,原本大好的局勢蕩然無存。
可他此刻顧不上這些,甲都顧不上批,穿著褻衣就匆匆地跑了下去。
陪著笑,拱手道“下官不知侯爺親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侯爺和夏將軍不要見怪。”
這守城將軍原本便是夏桀麾下的一員大頭兵,因娶了個好媳婦,給他謀了個守城將軍的好差使,可骨子裡依然對夏桀和巨北侯畏懼不已。
“二狗,怎麼當了將軍還毛毛躁躁的,半點長進也無,我看你已經將我教的東西忘乾淨了。”夏桀瞥了他一眼。
那守城將軍不敢說話,隻得點頭應是。
“開城門,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事的。”夏桀一拽韁繩,就要朝京裡駛去。
“且稍等夏將軍,按照律法,進京者不得配甲,還請將軍和侯爺卸甲。”那守城將軍硬著頭皮上前阻攔。
“放肆!二狗,你他麼敢叫老子卸甲?”夏桀當場就爆了,從腰間抽出斬馬刀,刀尖直指那守城將軍。
身後的赤血營也傳來一陣清脆的拔刀聲,縱使對麵是京城禁軍,可隻要夏桀一聲令下,他們便敢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