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於蒼穹之上,熾熱的光線毫無遮攔地傾灑而下,將整個世界都鍍上了一層滾燙的金黃。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燥熱氣息,每一絲風都裹挾著難以忍受的高溫,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放進了巨大的蒸籠,連山林裡的樹葉都被曬得蔫巴巴地低垂著。不過對於江思年來說,穿梭在山林中,繁茂的枝葉多少為他遮擋了些烈日的侵襲,斑駁的樹影灑落在他身上,倒也不覺得酷熱難耐。
【“宿主大大,再走五公裡就能到達城鎮了,宿主大大就可以買一匹馬代步了。”】
007那俏皮靈動的聲音,像隻活潑的小鳥,在江思年的腦海中清脆響起,瞬間打破了周遭令人昏昏欲睡的沉悶。
江思年抬手擦了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乾裂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他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氣息裡滿是疲憊:“唉,走的時候沒有騎馬,不過若是騎馬出去,目標實在太大,還沒出穀,恐怕還沒走出多遠,就被捉回去了,還是走路更為妥當。”
雖然江思年是練過武功的,但這一路靠著雙腳步行,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艱難,江思年的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長時間的行走讓他的腳底都火燒火燒的。
覺得實在走不動了,就活動了下酸脹的小腿,拿出水袋喝了起來。目光在四周搜尋,幸運地發現一隻野雞在草叢中悠然自得地覓食,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他躡手躡腳地靠近,每一步都輕得如同羽毛落地,眼睛緊緊盯著野雞,找準時機猛地一撲,成功將野雞捕獲。
隨後,他熟練地撿來乾柴,用火折子點燃,架起篝火開始烤製野雞。火苗歡快地舔舐著野雞,油脂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混合著山林間草木的氣息,讓江思年暫時忘卻了疲憊。他撕下一塊雞肉,放入口中咀嚼,那鮮嫩的口感和濃鬱的香味,在這艱難的旅途中,給了他些許慰藉。
【“宿主大大,咱們去哪裡呀?”】007那充滿好奇的聲音再度響起,像個求知欲旺盛的孩童。
江思年望著跳動的火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目光堅定如磐:“青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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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既定的劇情之中,一場巨大的災難正悄然醞釀。南方突發罕見水災,洶湧的洪水好似掙脫牢籠的猛獸,咆哮著肆意橫行。渾濁的浪濤滾滾而來,所到之處,房屋在洪水中搖搖欲墜,好似風中殘燭,最終被無情地吞噬、衝走。
無數鮮活的生命在這場洪災中消逝,僥幸存活下來的人,也多是缺胳膊少腿,重傷在身,痛苦地呻吟。他們或是緊緊抱著漂浮的木板,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或是在洪水中拚命掙紮,呼喊著親人的名字,聲音卻被洶湧的浪濤淹沒。
洪水退去後,那些浸泡在水中多日的屍體開始腐爛,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濃烈惡臭。毒氣在空氣中毫無顧忌地肆意傳播,一場可怕的瘟疫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爆發了。而最先遭受這場瘟疫荼毒的,便是——青陽郡。
當時朝廷得知瘟疫爆發的消息,第一反應不是積極組織力量救治百姓,而是想儘辦法封鎖消息,將疫區無情地圈禁起來。那些還未感染瘟疫的百姓,被困在疫區之中,缺醫少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恐懼和絕望如陰霾般籠罩在他們心頭,在這樣的雙重折磨下,人們的免疫力急劇下降,很快也被瘟疫感染,陷入了無儘的痛苦與絕望的深淵。老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孩童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整個青陽郡一片死寂,隻有痛苦的呻吟聲在空氣中回蕩。
想到這些,江思年攥緊了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湧起一股悲憫與堅定,他決心要改變這一切,救救那裡的百姓。
“007,你找一條最近的一條通往鎮子裡的一條路。”
【“好的,宿主大大,已為你規劃好路線。”】
江思年的眼前出現了箭頭的標識,江思年眼前一亮,對於007非常的讚賞,覺得這個功能特彆好,對於像江思年這樣的路癡來說,是外出必備用品。有了007的指引,他加快了腳步,在山林間穿梭,朝著城鎮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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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的山林中並不平靜。一夥穿著黑色衣服,麵具遮臉的黑衣人正在林間快速穿梭著,他們身形敏捷,動作熟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人找到了沒有?”為首的黑衣人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寒霜。
“這裡沒有。”一個黑衣人回應道,聲音簡短而乾脆。
“這裡也沒有。”另一個黑衣人接著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黑衣人發現了被踏倒的草叢,興奮地喊道:“老大,我發現了被踏倒的草,肯定是去了那個方向。”
“追,主子交代過,必須殺了他。”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眾人如同黑色的鬼魅一般,朝著那被踏倒草叢所指示的方向追去,他們的身影在茂密的樹林間一閃而過,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思年才剛剛走到一半的路程,他正全神貫注地沿著007規劃好的路線穩步前行。然而,就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隻手如同鬼魅一般從地下猛地伸了出來,死死地抓住了江思年的腳踝!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思年完全措手不及,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他的心跳瞬間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江思年驚愕地低頭看去,隻見一個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男子正躺在地上,他的身體顯得異常虛弱,仿佛隨時都可能死去。男子的嘴裡還不停地呢喃著:“救我……救……我,救我……”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男子渾身的鮮血已經將他的衣服染得通紅,而那隻捉住江思年腳踝的手,此刻也正不斷地流淌著鮮血,與地麵上的血跡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慘烈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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