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年被粗魯地推進馬車,鐵籠的鏽跡蹭過他的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十幾個孩子蜷縮在角落裡,恐懼和絕望在空氣中彌漫。
馬車的木板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無聲訴說著之前被關押者的悲慘遭遇。他抬頭打量這個被改裝過的牢籠,頂部和四周都加裝了堅固的鐵條,車門上還掛著一把厚重的大鎖,將他們與外界徹底隔絕。
江思年深知,坐以待斃隻有死路一條,他必須儘快想辦法帶著這些孩子逃離。他清楚,此時孩子們的家人一定心急如焚,每耽誤一秒,孩子們就多一分危險。
“哎呦,我肚子疼,肚子好疼呀!”江思年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他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那痛苦的呻吟聲在寂靜的車廂裡回蕩,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唉唉唉,你這是怎麼回事?臭小子,你事情還挺多的啊!”車外傳來一個粗暴的聲音,緊接著,車門被“砰”的一聲猛地拉開。陽光如同一股洪流般傾瀉而入,瞬間填滿了整個車廂,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江思年眯起眼睛,勉強適應了一下光線,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站在車門口,正惡狠狠地瞪著他。那漢子的臉上布滿了橫肉,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裡透露出絲絲凶光,讓人不寒而栗。
“我昨天晚上吃不太好的東西,需要上茅房。”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車廂裡的孩子們像炸開了鍋一樣,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仿佛要衝破車廂的束縛。
然而,他們的呼喊並沒有得到回應,反而引來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的嘲笑。那漢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他的聲音冷酷而無情:“嗨,我還看不出你們的伎倆?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是不是想趁如廁的空檔逃走呀?”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似乎對孩子們的想法了如指掌。
接著,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我告訴你們,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大哥可是說了,明天早上就出發,你們誰也彆想跑!”說完。
他惡狠狠地瞪了孩子們一眼,然後轉身對另一個人說:“你在這裡守著這批貨,我去休息了。”
“唉,王大麻子,憑什麼是我呀,你怎麼不在這裡守著,我去睡大覺呢,上次你不是說你這次守的嗎,憑什麼讓我在這裡受凍呀,我今天就不,你能把我怎麼著。”另一個叫馬大猴的漢子不滿地抱怨道。
“馬大猴,想當年老子把你從那夥人裡救了出來,你不感激我反而罵我,你不是個東西。”王大麻子怒目圓睜,將前幾年救馬大猴的事情又重新提了起來。
“好啦好啦,我看著就是了,你趕緊回去睡你的覺吧!”他實在不想再跟王大麻子糾纏下去,生怕對方繼續揭穿他那些不光彩的過往。
就在這時,馬大猴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江思年,於是沒好氣地喊道:“嘿,那邊的那個,你動作快點行不行啊!還沒解決完嗎?”他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不耐煩。
江思年聽到馬大猴的催促,心裡不由得一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儘快想出一個逃脫的辦法。於是,他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思考著。
解決完事情後,江思年被押回了馬車。馬大猴重重地鎖上車門,嘴裡還嘟囔著:“哼,還不老實。”
夜已深,寒風如怒濤般呼嘯著,無情地拍打著馬車,發出陣陣嗚咽,仿佛是這寒冷黑夜中的哀鳴。馬大猴在車外守了好一會兒,寒意漸漸侵蝕著他的身體,困意也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他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後在車輪旁找了個相對避風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沒過多久,輕微的鼾聲便從他那裡傳進了馬車內部。
江江思年輕輕地伸出右手,緩緩地推開馬車的門,他的動作輕柔而迅速,仿佛生怕驚醒了什麼似的。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江思年輕輕地回頭看了看馬車裡的孩子們,他們都安靜地坐在那裡,一雙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江思年輕輕地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孩子們不要發出一點聲音。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得更大一些,一個側身,像幽靈一樣閃身出了馬車。
江思年輕輕地站在馬車外,先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人後,他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從自己的空間中取出一根特製的銀針。這根銀針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寒光,它是江思年輕在係統的幫助下精心煉製而成的。
這根銀針不僅能夠封住人的穴位,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還能在一定程度上限製對方的內力。江思年輕輕地握著銀針,躡手躡腳地走到馬大猴的身邊。馬大猴正靠在馬車旁的一棵大樹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察覺到江思年輕的靠近。
江思年輕輕地抬起手,手起針落,隻見那根銀針如同閃電一般,準確無誤地刺入了馬大猴的睡穴。馬大猴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像一灘爛泥一樣,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深度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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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輕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馬大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知道,馬大猴這一睡,沒有七八個時辰是絕對醒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