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廟宇,隻是這個世界沒有廟宇,也沒有道觀,相應的佛教眾神和道教諸神自然也沒有。這是她發現這個世界人詭共存的時候第一時間查閱資料發現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些資料因某些原因被封存,她沒有那個權限所以才查閱不到。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就是覺得它很奇怪。想著你上過學讀過書應該認識,就帶了過來給你看看。”奶奶解釋。
安知夏圍繞著石廟轉了一圈,確定它是神龕。
神龕有些破舊,整體用青石雕刻而成,邊角隱約可見青苔綠斑,奇怪的是神龕裡麵沒有供奉神像或神位。
“咦?”安知夏看向神龕兩邊的立柱,隱約中,她發現了文字的痕跡。
就是字。
安知夏湊近看了看,下意識上手摸了一下。手下凹凸不平的觸感讓她心念微動,摸出一個放大鏡。
文字和那兩個奇怪的人給她的規則紙條上的字差不多,甚至更古老一些,因為它更複雜難懂。
還好從小到大古語這門課她都幾乎滿分,在高中更沒有因為它沒設考試不計入高中結業考核而放棄。
難懂,但仔細瞅瞅,聯合比劃順序偏旁結構,她還是能略知一二,弄明白意思。
“鐵鏈鎖邪神,符籙封水府”安知夏念出兩邊立柱對聯的那一刻,有種被虛空中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
即便隻有一瞬,她還是提高了警惕。
其實對聯她沒有念全,神龕最底下因為水流泥沙的侵蝕沒了一部分,導致兩邊都缺失了兩個字。
倒是神龕上方的橫批很清晰。
“永鎮安瀾”當她認出這四個字的那一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四個金色的文字。而原先兩個紫色的‘治理’二字就像小弟見到了老大,退居一邊避其鋒芒。
【檢測到金色傳說級規則文字,可激活相應序列途徑[鎮神]、[水官]】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安知夏愣怔兩秒,看向文字所表述的序列。
依照文字散發的氣息,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兩個序列級彆應該比由‘治理’二字激活的序列等級高。
不過安知夏暫時還是沒有打算激活什麼序列。
因為就算不激活對她也沒什麼影響,甚至在她不懈的試探下,現在已經可以隱約感知並使用這些序列所代表的能力,即便隻是削弱版。
至少削弱一半。
像[治安官]的能力是‘維持秩序能獲得短暫的行走權’。這個行走權,是針對被規則限製的時間段區域。
比如規則說禁止晚上12點出門走動,但[治安官]的能力可以讓你無視這條規則。
隻是這個‘短暫’太短了,隻有3分鐘。
安知夏覺得,[治安官]這個序列的能力應該不止於此,它應該可以升級。可惜她並沒有覺醒,並不知道如何升級以及升級後還有什麼能力。
所以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放棄森林專精一棵樹,這條路前路光明,有提示,有方向,隻要堅持就能成才;另一條路擁抱整片森林,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樹加入,這條路樹多是多,但看著沒一棵能成才的。
按理說,有沒跑路成功的係統指引,她應該會選擇覺醒序列,畢竟係統都提示的這麼明顯了。
可她就是不想,總覺得覺醒了序列會變得很麻煩,會失去更多。
算了,還是再等等,多問問彆人。
“夏夏。”回神的安知夏抬頭。
“這上麵寫的什麼?”奶奶的表情好奇又期待,偶爾還夾雜著忌憚。
安知夏起身,簡單的給她解釋了一番。
“安瀾是哪?我們那明明是黑水鎮。”奶奶皺眉。
“安瀾不是個地方,安瀾是指‘江河無浪、時世太平’是一種願景期望。”
奶奶怔住,看向神龕的眼神一下變得複雜,“太平,這天下,哪有什麼太平。”
“奶奶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太小,說的又是安知夏並不熟悉的方言,因此並沒有聽清。
“沒什麼。”奶奶搖頭,轉而收起神龕,“看來它還是個好物件,也幸好我沒讓他們砸了,回頭我再重新把它埋進水裡。”
“那個奶奶。”安知夏欲言又止,想想還是告訴她這是什麼。
“這個東西,我在書上見過,應該是神龕。”
奶奶抱著神龕的手一頓,疑惑地看她。
不得已,安知夏給奶奶科普了一遍神龕的意義。
“總而言之,神龕就是供奉神靈或鎮壓邪祟的小型祭壇。”安知夏喝了口水。
“你手上這個,應該是鎮壓邪祟的神龕。”
奶奶手一抖,差點把東西摔了。
邪祟,她就是,雖然隻是半個。
鎮壓她?
奶奶突然覺得鎮上的親朋建議她把這玩意砸了很對。
這玩意確實不祥。
難怪她這幾天精神不濟。
思之此,奶奶現在就想把神龕給砸了。
安知夏好似察覺到她的想法,及時開口,“奶奶你剛才說黑水河裡的水乾了?”
“對,其實那河裡的水前兩年就很少了,今年就剩一個底了。然後上個星期那些外鄉人不知道在那乾了什麼,河底徹底乾了。”
“外鄉人?”安知夏捕捉到這個令她陌生的字眼。
黑水鎮沒人接應,彆說外人了,就連他們這些有關係的‘內人’都進不去。
“是啊,那些外鄉人膽子可大了,非得作死,勸都勸不住。”
“沒辦法,隻好含淚吃席。那席一連開了四五天都沒斷,給大家都吃撐了。”就算再不苟言笑,這會兒的老太太說起這事來也露出了幾分喜色,甚至還砸吧了一下嘴。
安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