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旗。小的問了老頭。老頭說他什麼都沒有告訴對方。”
“真的沒有說嗎?”王德貴大腹便便的肚子抖動了一下,眼中的狠厲跟之前那個和氣樣子完全不同。
“小的自然也是不信。所以將老頭打得半死不活,他還是咬定沒有說什麼。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想必也不敢隱瞞。”
“他還是挺識相的。曉得這是誰的地盤。”王德貴哈哈一笑,又道:“等明兒這尊瘟神走了,咱們又可以發財了。”
“那邊又送來了幾塊金子。想要許些糧食。”
墩兵說到金子的時候,眼中迸射出的貪婪也是難以掩藏。
“等瘟神走了再送。不急。”
王德貴擺擺手,想著又快有金子到手,十分的開心啊。
“也是。那瘟神也查不出什麼。咱們的賬目完全符合上麵的要求。”
墩兵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想到眼前總旗還在,立馬閉嘴,低下腦袋。
“成何體統。”王德貴看著對方。
墩兵像是小雞啄米點頭,“是是是,總旗說得對,小的失態了。”
“哼。”王德貴哼了一聲,猝不及防的大笑起來。
“要像我這般笑。看起來像是財神老爺,你看你笑的是什麼,沒一點水準。”
……
半夜。
齊風睜開眼睛。
躺在另一邊床上的丁大有已經醒了,在一旁守著。
“百總,您醒了。”
丁大有在一旁道,“我剛看了下。那兩個守著咱們的墩兵已經睡得打鼾了。”
“那走吧。儘量不要惹人耳目。”
齊風跨上刀,丁大有已經打開了門。
外麵一片漆黑,隻有遠處的火盆劈裡啪啦作響能夠映射一些光亮。
夜風呼呼的吹著,外麵站崗點墩兵都緊了下自己的衣物。
這裡大多數人已經睡下了。
就連王德貴也是。此刻他在房間裡麵鼾聲如雷,嘴角流著口水,帶著微笑,肚子起起伏伏,看樣子是做了個美夢。
齊風和丁大有二人摸到了白日裡的曬場。
曬場這邊連個火把都沒有,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
憑借著白日裡的記憶,齊風找到了那條小路。
“百總。咱們去哪啊?”丁大有在旁邊小聲的詢問,儘量路過一些小草叢的時候不發出聲響。
王德貴的損耗倉這個事情齊風並沒有告訴丁大有,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齊風跟他解釋了下,丁大有就明白了,頓言道:“這王德貴還真能藏。”
二人走了約摸著一盞茶的時間。
前方隱隱約約發出了微微的亮光。
亮光下麵是一間屋子。屋子還挺大的。外麵架著兩個火盆,兩個挎著腰刀的墩兵正站在那兒守著。
“太冷了。”一個墩兵打了個哈欠,搓了搓手掌。
另一個摸了摸頭,“站得我都想睡覺了。我去裡麵眯一會兒,待會兒你喊醒我換你睡。”
“行啦。去睡吧。這地這麼偏,也沒人來。我守著就行了,待會三個時辰後我喊你來頂班。”
搓手的墩兵覺得手還是冷,索性把手直接交叉塞到了衣袖裡麵。
另一個則打開了門,進入了損耗倉裡睡大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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