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鼠肉來了!”
隨著店小二的一聲清冽叫喊,端上來了一盤鼠肉。
這並不是普通老鼠肉,而是隻生存在北方草原的黃鼠。
這種鼠,長得肥美,吃起來像是豚肉一般脆口。
在宋遼時,黃鼠就成為了契丹王室的專屬食材,平日中用羊奶精養。
後麵還特意取了個新名字叫毗狸。
毗狸在給宋朝國君的國禮中也是必不可少缺的。
草原蒙古人也更是喜愛黃鼠肉。
而且烹飪方式也極其簡單。隻將燒得滾燙的石子一股腦的倒進掏空的黃鼠內部,用石子的熱量將黃鼠肉燙熟。
不過這等辦法,並不能得到完全熟透的肉,基本上是半生半熟。
在明朝,黃鼠肉更是流行於上流社會。江南富碩之地一頭黃鼠甚至能賣到百兩銀子。
要不是齊風處於北方邊塞,還是黃鼠主要的產出地,就這一頭黃鼠怕也是得要不少銀子。
“我聽聞關內的達官貴人,有錢都不一定能吃到一口黃鼠肉。咱這一口,怕不是得羨煞旁人了。”
羅相吃了一口,嘴角流油,絲毫不在乎他那大大咧咧的吃相。
“關內哪吃得到如此新鮮的黃鼠肉。這黃鼠肉就得現吃現殺,才能有那股子味道。”
丁大有吃肉下酒,那是一個滿足。
“隻有黃鼠肉才配得上這烈酒。”
丁大有打了個飽嗝。齊風撕了一塊肉慢慢咀嚼。
味道確實鮮美無比,但若真的要說奇珍美味,倒還排不上號。
門口那十幾個大漢進了樓。
在離齊風這桌不遠的地方坐下。
這些人麵色冷峻,個個都是練家子,眼神更是不友好的在屋子裡掃視。
“嘿,聽說沒,那井溝屯今早兒從塘裡撈出幾具死屍。”
“這真頭一次知道。兄台有什麼內幕?”
齊風正打量那幾個漢子時。耳朵聽到了右邊一桌正在談論井溝屯。
於是好奇看了過去。
兩個中年漢子喝得麵紅耳赤,在那邊啃肉邊說事情。
那年長漢子喝了一口說,“我哪知道什麼內幕,隻知道死的幾個是附近村裡的醃臢潑皮。”
“那幾個醃臢無賴弄得十裡八鄉烏煙瘴氣的,大夥兒都恨得牙癢癢,可拿他們沒有丁點兒辦法。”
“嘿,那這就有意思了。那幾人總不能是自個把自個淹死了吧。”
“誰知道呢?可能作惡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真收了他們。”
聽著隔壁那邊侃侃而談,到後麵的神鬼天地,齊風無奈一笑。
他自是不相信這些。
那幾個醃臢無賴,估計是井溝屯的人殺的。這種事在曆史上隨便翻開一頁就能見著很多。
但真相究竟如何,齊風並不想去深究。因為這事,不太聰明的人都能看出一些門道,更彆提那些辦案的人。
“嘿,你這漢子,這是做甚?”
另一桌突然有人大聲呼喊,“快來人啊,這漢子要打人了!”
隻見一個生得濃眉大眼的漢子一臉憤怒,單手抓著另一人的衣服。
那被抓著的漢子也是不虛,一臉的狠意,隻是無奈撥不開對方的手,隻能強作鎮定。
“你要做甚?”
他語氣加大。
周圍人都看著。不過沒有任何人去阻攔。這樣的事情,說都不願意第一個去做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