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穿戴好邊軍甲。
身上的甲片在光照下熠熠生輝。
骨朵並未佩戴,三人隻掛上了腰刀。
“齊哥兒,你這刀怎像是換了一把新的?”
羅相看著齊風腰間掛著的那柄高檔珍珠魚皮雁翎刀十分好奇。
刀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一個朋友送的。”
齊風看了眼這柄李咬住送給自己的腰刀笑了笑。
丁大有看了齊風一眼,淡道:“這刀怕是有些貴重喲。”
“有時間會給你們詳說。”
齊風準備保留點神秘,二人也沒再多問。
三人穿著甲由宋鐵在前麵帶路去往他阿姐家。
“旗小旗,我也會有鐵甲嗎?”
走在前麵的宋鐵提了一句,穿著棉甲的他十分羨慕齊風一行身上穿著的鐵甲。
穿棉甲看起來整個人兒都顯得臃腫。鐵甲則看起來完全不一樣,整個人都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勢,會顯得無比精神勇猛的感覺。
“進入夜不收都會配甲。”
丁大有接話道:“隻是一般沒多少機會穿。”
“能穿就得跟著大部隊一起衝鋒打仗了。”
羅相在一旁幽幽道:“大明朝已經許些年未曾有過大規模征伐了。”
確實如羅相所說。
自永樂皇帝登基後,采取的便是休養生息,穩定國內局勢,秣兵厲馬,除了與韃靼、瓦剌時常的小規模衝突,並未采取大舉征伐的號令。
多是懷柔政策,采取封賞穩定局勢。
比如齊風在塞外遇到的明朝使者便不是偶然。
他們是帶著永樂帝的詔書去撫慰封賞韃靼的新可汗本雅失裡。
所有人都不知道,一道巨大的戰爭幕布正在悄然展開,這將影響很多人的命運。
說回齊風這裡。
宋鐵帶著齊風一行人來到了自己阿姐的家。
這是一處四合院瓦房。
屋簷顯得較為低矮,周邊地上鋪著青石板磚。
青石板磚兩側各是一條露天的排水溝渠,不過溝渠裡早已是臟水與腐爛物混合在一起散發的陣陣刺鼻餿臭味。
春天還好,一到夏季,這些排水溝便是蚊蟲的溫床,可以說,這些不規範的排汙水渠是引發古代疾病的一個重要因素。
“夫君,求你彆打奴家了。”
剛想敲門的齊風抬起手就聽到屋子裡有女人在求饒。
隨後屋子裡麵又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和一個男人憤怒的吼聲:“你阿弟不是挺有能耐,要給你出頭嗎?我教他敢打我!爺弄不到他,弄你不成!”
這話說完,裡麵又是‘啪’的一聲。
很顯然是打耳光的聲音。
之後就是女子的哭聲帶著話語。
“奴家已經與阿弟說了,讓他不要再管奴家的事,夫君,這事你就莫要往心裡去,你要打要罵,奴家全受著。”
“你那直娘賊的弟弟在雲戲樓當著那麼多人麵羞辱我,爺的臉麵都丟儘了,你知道臉麵是什麼嗎?你知道嗎!”
歇斯底裡的咆哮,恨不得把女人的聲音儘數吞沒。
“你那直娘賊的弟弟算個什麼東西,爺不就是在外麵找了個女人,睡了一覺,他就這般對爺!你這爛婦也是,我不就風流了點,竟然還敢跟爺反抗叫板,真是該死!”
“夫君,奴家今後不再管你的事了,隻求夫君不要休了奴家,若是休了奴家,阿爹阿娘會被鄉親奚落的。”
“你這爛婦還敢跟爺談條件,真不知道這個家裡誰是大小王了,看我不掌你嘴!”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