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嗎?”李咬住詢問一邊檢查死屍的齊風。
“這家夥之前就受了傷。”齊風提了一句。
李咬住哦了一聲,然後下意識看了眼幾乎被砍成為肉泥的腦袋,差點把胃酸都吐了出來。
不過他忍住了,他捂著嘴道:“太狠了,這都砍成這樣了,還能看出生前受過傷?”
齊風白了一眼李咬住,無奈道:“百戶大人,咱能不能不要關注這些奇點,傷又不在腦袋上......”
說著指了指對方的大腿,“這腿上這麼大個豁口,一看就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刺穿的。傷口呈圓形,自不是刀劍。”
李咬住尷尬笑了笑道:“一時沒注意到。”然後又說:“這就奇怪了,另外兩個韃賊的屍首我見過,身上沒什麼舊傷。”
“這不是很明了了。”齊風站起身來,一邊的李咬住思索了下突然恍然大悟道:“我也懂了。”
然後他看了齊風一眼就開始自顧自的說出了自己猜想。
“咱們遇到韃賊,這便說明有韃賊進了林子,人數不明。這三人應該是跟進入林子搜尋的韃賊是一起的,隻是其中一人進了林子受了傷,於是差了兩個人將人帶出林子。”
“不過在他們出去的路上遇見了我們幾人...被我們殺死。”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齊風點了點頭,這個推論正確性極大。
然後二人相互便望在了一起,一臉嚴肅,異口同聲。
“這麼說,韃賊一行快於我等腳程!”
這時候,那邊坐好了的羅相還有隻把臉上稍微洗了洗的丁大有過來了。
看著二人一臉嚴肅,羅相道:“不會咱們殺死了啥大人物吧,若是,那吾這傷一點都不虧。”
李咬住把實際情況說了一遍。
丁大有道:“就算這樣,我們也得繼續前進。”
羅相捂著腹部道:“對,想把我等撲殺在此處,爺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聽著像是豪言壯語,實際上是絕望之中最後一點的慰藉。
“既然兄弟們都這般說了,那就不管前方有多少韃賊,也得留下幾條命來!”
說完齊風支開李咬住,偷摸摸的跟羅相和丁大有道。
“他比我們都重要,我們可以死在這,他得活著出去。”
“齊哥兒,弟兄們都懂。”羅相聽完笑笑,一臉輕鬆。
丁大有也難得一見的微笑著:“放心,兄弟們懂的。
看著二人如此,齊風也難免:不心痛,不過,事已至此,無力回天。
……
“支開我說了些啥啊?”
李咬住跟在後麵走著好奇問一邊的羅相。
羅相大大咧咧道:“說出去了,李百戶你高低得請兄弟們大快朵頤一番啊!”
“這哪裡的話。”李咬住揮揮手,“一頓飯,完全是小意思。”
一邊的丁大有道:“可得喝那十年的桂花釀喲。”
“十年,莫說二十年,桂花釀管夠。”李咬住再次豪言道:“再送你們幾口好刀。”
“繡春刀聽過沒?”李咬住神秘的看著三人,挑了挑眉頭。
“那不是錦衣衛的專用武器嗎?李百戶這你也能搞到?”
羅相有些不太相信,錦衣衛的武器可不想民間私鑄兵器那般好弄到的。
“瞧你還不信了。你們隻知道我是跟隨出使的隨行百戶,實際上吾可是正兒八經的錦衣衛百戶。”
李咬住這話莫說羅相和丁大有,就連齊風都愣住了。
看著三人不相信的樣子,李咬住道:“怎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