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大帳後,火真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後一名韃兵提著火真腦袋進了帳篷。
“可汗,已將此人處決!”
下麵韃兵半跪著,將火真的腦袋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退下。
“丘將軍,王將軍,二位對本汗先前所提出的條件,現在是否有所改觀?”
本雅失裡笑看著他們二人,看起來像是那樣的禮賢下士,但微笑的表情下卻儘是威脅。
意思很明確。
生與死隻能選一個。
丘福,王忠二人何嘗看不出本雅失裡威脅的口氣。
剛欲開口。
本雅失裡卻道:“奉勸二位想好再說。”
他補充道,“本汗知曉,二位在明廷身居高位,但此次敗於我軍,就算是本汗放二位回去,以明廷皇帝的手段,汝能活?”
本雅失裡喝了一口酒,“生生死死,回去既無好下場,又何必守著忠孝。”
隨後他酒壺一放,大聲道:“二位,美酒屠刀皆在麵前,是選擇如火真一般亦或者同席對飲,望其斟酌。”
丘福聽完笑著搖搖頭,毫不留戀的道,“本雅失裡,吾等幾人被你俘虜時已是死人,你許的條件不錯,不過,我等既為漢臣,身為明將,當以死許國。”
王忠也附和道:“背叛是為不忠,不死又難以洗刷我等所犯下的下的恥辱過錯,如你所言,既生亦何妨,那死又何妨!”
“嗬嗬,本汗與你們二人說了這麼多話,卻絲毫不能使其心動。既不能為之所用,就如了爾等心願。”
話罷,揮揮手,丘福和王忠也被推下去。
永樂七年,八月,祺國公丘福,靖安侯王忠,同慶侯火真,在韃靼營地被本雅失裡斬首!
同時,丘福身死,也意味著跟隨朱棣起兵發起奉天靖難的四位國公,均已歿沒。
齊風一行人行進在草原上,已經走了三個時辰。
換成丁大有趕馬車的他道:“小旗,您這匹棗青馬頗與常馬不同。”
齊風剛想接話,坐在馬車後麵的宋鐵就開口道,“確實不同,比彆的馬都難伺候,在馬排裡就屬它蹦得高。”
宋鐵想著自己和丁大有他們幾人一起照顧棗青馬的日子,那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而且這馬在馬排裡欺負其它馬不說,還非要吃早上新割的青草,沒有就站在那生氣,垂著腦袋,不理彆人,沒辦法,宋鐵隻能天不亮就出去割草單獨喂。
活一個祖宗。
而一邊的棗青馬聽到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對著宋鐵就做蹭蹄子的動作。
要不是現在被齊風騎著,估計馬上得衝過去給宋鐵兩蹄子了。
丁大有駕著馬車也道苦不堪言道:“確實很折騰人,而且彆的馬都是站著睡覺的,就這棗青馬喜歡臥著睡,經常把彆的馬擠到一邊去……自己占個大地方。”
“噗噗!”
走在一邊的棗青馬打了個響鼻,似乎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齊風聽完也隻能尷尬笑著道:“沒想到我走了這麼幾日,發多了這麼多事……”
棗青馬卻是不以為然的仰起脖子,活一副,對,本馬就是這麼優秀的樣子。
三人都被棗青馬的行為逗笑了。
這也是幾人這麼些日子來,感到愜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