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自然聽得出,於是抱拳道:“酒精能做出來,依靠的還是邱醫官,屆時若要署名自是邱醫官在前,小子在後。”
齊風這一番話,讓邱安心大為佩服。
這署名就和論文一樣,第一作者的署名份量是大於第二作者的。
這也就意味著,酒精一物的製作,發現和應用,基本上都是邱安心一人敲定。
當然,這裡麵也有齊風自己的考量,自己一介武夫,無名無份,又不懂醫術,說製出了酒精,恐怕除了今日在場的人,誰也不會相信,或許到時候還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
而邱安心不一樣,他出生就是書香門第,醫藥世家,還是太醫院的官員,由他發現,自然合理合情。
除了到時候可能自己的賞賜沒首名那麼豐厚外,也沒有彆的什麼不同了。
到時候就算有人懷疑,邱安心排在第一,自然也能搪塞過去。
齊風想著很細致。
可是殊不知,馬上就有一件潑天大禍在等著他了。
齊風又在邱安心那等了幾個時辰,宋鐵這才逐漸恢複知覺。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宋鐵嘴巴有些發麻,腦袋還得昏沉沉的,他想坐起來,發現四肢軟綿綿的,沒知覺。
不會被砍了吧!
宋鐵想著就是一驚,努努頭看向受傷的手,心頓時一鬆,“還好,沒砍。”
“我怎麼動不了。”宋鐵看向二人。
邱安心在一邊見道:“可能劑量用大了些藥效還沒過……”然後上去把脈,“不礙事,休息會兒就好了。”
宋鐵道:“我喝了那麻藥,整個人就像是到了天庭……看見好多仙女在天上衝著我招手,美得很。”
坐在一邊的邱安心咂巴一下,想著看樣子劑量確實是用大了,還出現了臆想幻覺。
當然,也不單是用量大了的原因,還有這藥物本身就有致幻的作用。
邱安心對齊風道:“他就先留在老朽這吧,剛好可以記錄觀察下情況。”
齊風點點頭,然後又跟宋鐵含糊說了幾句,出了帳篷。
此時,軍營內。
一個單手叉腰的漢子正踩在圓垛上唾沫子橫飛道:“先前吾見那從先鋒營回來的夜不收,跟醫官的童子打在了一起,偷摸打聽得知,那夜不收的小旗竟想拿人家醫官的藥臼去製酒曲!”
當即有人高聲,“要喝酒咱營裡這麼多。開口兄弟們就送他幾壇子,何至於偷製酒曲還跟人家醫官手下做事的童子大打出手。”
“嘿,彆說,那醫官手下的三個童子都打不過那個齊風,被教訓慘了。”
人群有人問,“他製酒曲乾嘛?”
那漢子擺擺手,胡亂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是想偷製酒曲售賣。”
“哈哈哈,看來這夜不收也不過如此嘛。竟偷奸耍滑,還想製酒曲售賣,真是貪圖小利,就算做好了,他又能賣給誰。”
“可彆亂說,莫要憑空汙蔑彆人。”圍著聽的也有理智的人。
人群隨後大笑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直接蓋過了先前開頭理智說話的那漢子,大家誰也沒聽見。
總之,謠言就從齊風大戰醫官童子開始傳出去了。
而走在軍營路上的齊風,看著周圍偷看過來的目光或是指指點點,卻是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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