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不知道從哪走了過來,對著方賓拱拱手,“方尚書。”
“太子殿下。”方賓趕忙行禮。
“在過三日應就是方尚書令媛出嫁的日子吧。”朱高熾在一旁憨厚笑著,一邊的小太監扶著他的手臂。
方賓趕忙道,“是的,謝過殿下關心。”
朱高熾打著哈哈繼續說,“那好,屆時方尚書應該不會介意本宮與其一同喜慶吧?”
方賓聽完當即大喜:“殿下若來參加小女婚事,那將是小女一輩子的榮幸。”
“那行。”朱高熾眼睛笑眯眯的讓人攙扶離去。
方賓內心也很激動,未來的皇帝陛下,親自去參加自己女兒婚事,這將給他的家族帶來多大的聲望。
想到這,方賓更對走遠的朱高熾充滿了感激敬佩。
朱高熾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自己的太子位置,皇帝哪天不高興了,隨手一擼,就掉了。
自己若不跟這些文官打好關係,誰又會來維護自己正統的身份。
那老二豈不是會白白得到機會。
說到底還是利益關係。
………
過了三日。
醫官帳篷內。
“咱得去救小旗。”
來找宋鐵的丁大有不甘心的坐在了一邊。
不遠處站著的是李川還有張工。
自齊風被關押後,他們就開始在想辦法。
可是想了好幾個點子都被推翻。
李川道:“這林千總也太不是人了,齊哥兒那樣幫他們,還將其出賣。就算是狗,給一塊骨頭都會搖下尾巴,他連狗都不如。”
張工趕忙一把捂住李川嘴巴,“你快彆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李川卻是一把扒拉開張工的手,道:“二舅,我都說完了,你還捂著我乾嘛。”後者嘿嘿一笑,站在了旁邊。
“真沒辦法救小旗了嗎?”宋鐵麵色憔悴,有些傷神。
“咱這兩天,連齊小子在哪個帳篷關著都沒摸清楚……”張工走到前麵來,“現在不是救不救的問題,咱們幾個,要身份沒身份,就算想著辦法了,拿什麼去救。”
“總不能救出來,一輩子躲躲藏藏沒個去處。就算你們願意,齊小子願意嗎?他還有個妹妹呢。”
張工說得很理智,這裡麵確實涉及到了很多不可挽回的後果。
就算是他們找到關押齊風的營帳,沒有辦法,直接強行闖營救人,但光這一條就已經觸犯了大明律法。
這一輩子都得背上罪名,過上流亡的生活。
這是大家希望看見的嗎?
“老朽已經去找千總談過了。”
邱安心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
幾人都看向了他。
邱安心道,“咱是把道理什麼都講了,齊小友為什麼製酒曲的用處也說了,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說完他走到宋鐵旁邊,打開娟布,查看傷口。
傷口沒有腐肉滋生,這就證明,酒精是可行的。
“劉千總說已經接到了撤退命令。要在明天,當著大夥兒的麵宣布對齊小友的處理結果。”
邱安心說到這裡心裡咯噔了一下,想著,看樣子,那一夜的最後一眼,便是永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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