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意已決!”
劉文轉頭看向鄉親們。
“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羈押朝廷官員已是死罪,活不敢奢求,至少死還能在為鄉親做件好事。”
話語剛落,劉文倒是硬氣得很,猛地將手中的刀一扭,鮮血頓時從脖子迸射出來,大差不差的灑在了曾小藝麵目上。
血液覆麵,曾小藝啊的大叫一聲,丟下手中的刀慌忙的擦拭臉上血液。
“拿下曾小藝!”
倒在地上的劉文還未死透,就看見曾小藝被幾個武士按得死死的。
帶著最後一點兒欣慰,劉文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還能不能救活?”
屈自安問一旁的隨軍醫師。
醫師搖搖頭,屈自安歎了口氣,轉而看向曾小藝。
“曾小藝,對方以死自證,你還有話可說?”
曾小藝早就雙腿軟軟,嘴裡囈語,全憑武士架著才不至癱瘓。
“曾小藝,本將問你話!你還有什麼自辯的理由?”
屈自安聲如洪鐘,嚇得曾小藝一個激靈。
在他一側的傅年見此情景,嗬罵道:“曾大人,你做的那些事吾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曾小藝欲言又止,麵如死灰。
他已經看出來了,無論如何,對方是必殺自己的。
“曾小藝欺壓百姓,違反軍中律法,應當軍法從事,以儆效尤!”
屈自安宣布了曾小藝的結局。
他當即大喊孤注一擲,“將軍,將軍,還請饒我一命,我是趙千戶麾下啊!!”
“嗬嗬,趙千戶!”
屈自安隻是冷笑,他趙力算個什麼東西。
家族門閥一個不占,還有這般苛刻的手下,實在諷刺。
哢嚓一聲,在泥巴路外,曾小藝當場正法,臨死前的不安在麵目是猶然可見。
齊風看著曾小藝的屍體,心中沒有掀起一絲的波瀾。
倒是莊民們歡呼雀躍,當然也有不少人在為劉文的死哭泣。
劉文死了,屈自安便沒有再追究莊民們的群體責任,這件事就這樣了,就像花落下般悄無聲息。
齊風轉身準備離去。
“齊兄弟.....”
傅年突然喊住了齊風。
齊風轉頭抱拳,“傅哥兒。”
“齊兄弟可是要回右衛?”
傅年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很慢。
“傅年,他是誰?”
一邊的屈自安好奇開口。
“屬下是德勝口堡的夜不收齊風。”
這樣的自我介紹沒必要傅年開口,齊風自己拱手便說了出來。
“齊風....這名字有些耳熟。”
屈自安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說:“可是還草穀一戰活著回來的夜不收?”
“正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