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堡內的人憂心忡忡,直到今日那一夥韃賊覆滅,這才又恢複了往日光景。
夥食豐盛,也讓大家心情好上不少。難怪總有人說,美食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為了填補羊房堡的空缺,齊風讓有意願選入夜不收的人在堡內空地集合。
下屬堡的選拔往往沒有主堡那般繁瑣,多是走個流程,雖然堡內的鍛煉器具具有,多少也是粗製濫造,而且因為下屬堡的待遇跟主堡來說天差地彆,夜不收又是一個賣命的活計,來的人寥寥無幾……
直到傍晚,猶豫半晌,二人總算從矮個子裡挑高個子選了個不要那麼難堪的入了夜不收名冊。
又過了兩日,齊風見時間差不多了,獨自從羊房堡返回,主堡的空缺還得回去找人彌補,再加之燒荒快要開始,不能沒有人在。
路上齊風路過了沙家莊,按捺不住索性進去看了一眼,莊子裡麵生活如舊,仿佛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人們來來往往,隻是時不時有人好奇看向齊風這邊。
沒有多待,正午在傅年駐守的堡內吃了一頓,二人喝了點酒,聊著天。
“小六好些日子不見,怎壯了不少。”
齊風看著旁邊那憨厚的小子,上次見麵對方還一臉拘謹,這一次竟臉上多了幾分剛毅自信了不少。
這話說完,小六又靦腆低頭,自顧自的夾菜吃著。
“彆管這小子了,平日裡他見誰都大大咧咧的,也不知怎地,也就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這樣子。”
傅年吃了一個雞腿,側暗暗的問:“上次那事,千總怎麼說的?”
這裡的千總自然不是在問屈自安。雖然人是屈自安殺的。
“這事本就是曾小藝不對。千總本就沒讓其多收,他卻逼迫民眾多納糧,造成一係列後果。這不本就違反了上頭的話,死不足惜。”
齊風喝了一口酒,“再說,這些天了傅老哥您可有接到什麼處罰命令?”
傅年嘿嘿抓了抓頭,“這倒沒有。”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不過傅老哥你還是得小心一點,這地方畢竟是您管轄地,出了這事,就算千總不在明麵上……”
齊風話到這裡,後者已經懂了,拱了拱手,“這點我會注意,謝老弟提醒。”
“來!喝酒。”
………
幾人吃酒聊天一直到末時,齊風這才騎馬離開。
到了傍晚,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德勝口堡,進入堡內,宋鐵和丁大有二人正在擦拭兵器。
見著齊風進來,二人起身行禮。他們二人原本是想擦完刀去吃飯,但現在齊風回來了,總得問一句要不要一起去。
有這好事豈能不占便宜,齊風當即大大咧咧什麼架子都沒就跟二人去了飯館。
雖然會花上不少錢,二人心裡也沒有不滿,反而十分開心,畢竟一個營房的人……到現在也隻剩他們三個了。
吃食期間,齊風問一旁的宋鐵,“你姐夫現在還打你姐嗎?”
宋鐵吃了一口肉,“那還敢哦,他可怕死了,再加上我現在在夜不收,就更不敢了,天天給我姐好吃好喝待著。”
一邊丁大有笑哈哈的,“我就說,要打了才會老實。”
“要真按你姐姐那時候說,怕不是更要變本加厲。”
“百總,我姐姐很感謝你,不止一次跟我說,您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有機會想要當麵謝謝你。”
宋鐵在一旁不好意思的開口,齊風則擺擺手,“有什麼不好意思了。我說了您既然入了夜不收,那便是夜不收的人,有誰欺負你們家人,也就是再打咱們夜不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