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廷嘴角抽搐幾下,斥責帖木兒,“將軍現在還怎麼說?草場損失之過,是否承擔!”
帖木兒閉上眼睛,胸口卻是起伏不定,有很大的怒氣。
半盞茶水功夫,這才開口。
“賢王,此過,本將自會承擔,不過……在這之前,得讓對方付出代價。”
說完,帖木兒起身出了屋子。
“你去做什麼?”
博爾廷在後麵呼喊,對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都不回頭,於是他隻能跟上去。
帖木兒徑直來到一間較小房屋。屋子中間是沙盤地圖,隨後他又叫來了自己親衛察罕。
博爾廷有些惱怒,不知道帖木兒在乾些什麼。他雖然與其是朋友,但草場燒毀的罪責他是不想承擔。
進入屋子,眼見著帖木兒正在研究沙盤,便也沒有開口,隻是在一旁靜看。
“察罕,敵人大軍彙聚沙井。你組織百人夜襲。”
察罕聽到命令有些瞠目結舌,剛準備開口想要勸對方三思,一邊的博爾廷就先給他開口了。
“將軍,敵軍彙聚沙井,防衛力量不可判彆,現在你讓察罕組織夜襲,不是羊入虎口,白送性命。”
帖木兒看了一眼博爾廷,眼中帶著一點怒氣。自己才是主將,對方不合時宜的插話,真是亂了上下關係,他要怎麼做,需要對方點解?
看見帖木兒的不悅的眼神,博爾廷雖心中有氣,但也不再阻攔。
一旁的察罕略顯得有些尷尬。這命令就是純讓自己過去送死……但軍令如山,博爾廷替他說了要說的話,都沒有任何效果,自己若是開口,估計怕是要落個斬頭下場,隻得硬著頭皮接下。
察罕出了門看了一眼天色,歎了口氣,自己的大將軍真不拿下麵的士兵當人啊,自己再跟著對方,保不齊那天稀裡糊塗就沒了命,此次事件過後,看樣子得去尋新的依附了。
雖然嘔氣,但察罕還是回到了軍營準備挑選士兵。
他身旁的漢人幕僚見其愁眉苦臉,連忙上前詢問:“將軍,何事讓其苦惱?”
此人一副獻殷勤的二狗腿子模樣,看起來真讓人心裡不適。
“哦。是蔡攸啊。”
察罕看見對方,皮笑肉不笑:“大將軍讓我帶一百人去夜襲明軍大帳………這不就是送死的任務。正苦惱不知該怎麼辦呢?”
蔡攸眉毛一挑,覺得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在一旁揣摩分析說,“大將軍此番應是故意明著使計讓將軍您去……一來是為了除掉將軍,二來也能襲擾敵軍,擾亂其部署。真是一石二鳥之計也。”
“除掉我?”察罕有些不解,“我本就是大將軍屬下,他為何要借此機會除掉我?”
蔡攸若有其事的說:“將軍,這軍中,什麼事都說不準。有些時候不經意的話都能得罪人……小的也不敢揣測啊。”
察罕突然瞳孔一縮,“我想起來了,半月前我曾酒後犯渾在眾人前無意忤逆了大將軍,讓其難堪……莫不就是此事……”
“應是此事。”蔡攸在一旁點點頭。
察罕有些緊張看著蔡攸:“先生,你既這般說了,定是有了計策?你可要救我性命啊!”
“將軍,小人性命都是將軍保下,此番定也不會讓大將軍明謀得逞。將軍快與我說說如何跟大將軍的對話。”
察罕一股腦全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