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就不煩大將軍操心了。”
博爾廷豪放大笑,“本人出來之時,已與可汗說明,出了任何事情,可汗也不會找大將軍麻煩。”
“這戰場嘛,瞬息變幻下一刻出現什麼誰也說不定,若都要考慮,還打什麼仗。”
“這……”
帖木爾欲言又止,但見博爾廷十分強硬,隻得作罷,“那就煩請賢王先履職了。”
博爾廷站起身來,走到察罕麵前,嘴角帶笑,“還請察罕將軍帶路。”
察罕鬱悶至極,對著博爾廷行了個禮,走出了屋子。
回到軍營。
先是招呼博爾廷去大帳住下。
察罕這才抽著鞭子去了蔡攸住的帳篷。
推開帳簾,蔡攸正赤裸著上半身趴在木板床上,一手拿著水果喂入嘴中一邊又因為身上鞭痕刺激疼痛而呻吟。
後者大步上前,蔡攸沒有轉過頭就先質問了一句,“誰呀?”
下一秒。蔡攸就看見帳篷布上投出的影子將手中的鞭子高高舉起。
他頓時瞳孔收縮,轉頭看去,嘴中驚呼時,鞭子已經打在了身上。
“大將軍,饒命啊,大將軍饒命啊!!”
蔡攸痛得哭天喊地,後背舊傷痕還沒好,又添加了不少新傷,而且,這一次察罕根本沒有留手,以至於他的後背都被抽得血肉模糊。
“嗚嗚……大將軍啊,不知屬下……哪裡做的不對……惹怒了您……”
蔡攸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詢問,真的害怕對方將自己活活抽死。
“就你那破計謀,讓吾受了不少苦!看今兒咱不抽死你!!”
察罕將袖子挽起,又狠狠將鞭子抽在對方身上。
一晚上,整個軍營都是蔡攸悲催的嚎叫聲。不過這些韃靼士兵都不以為然,早就見怪不怪了。
在他們眼中。
明朝的男子不過是低賤的牲畜罷了,女子也不過是低賤奴隸,玩夠了,殺了便是。
這也是為什麼,韃靼軍隊每攻入一座城池,必然開始屠殺的原因。
翌日。
晨風透進帳篷拂過男子的臉龐,他先是微微動了動眼皮,這才睜開眼睛。
“百總,晨食已經做好了。”
帳篷外丁大有穿好了甲衣,左手端抱著頭盔,幾根沒有卡入發髻的發絲隨著晨風而動,站在那輕喊。
帳篷內的年輕人伸了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洗漱的清水早就放在了一旁,發自內腑的笑了笑,這才用布巾洗臉,洗完了水也沒浪費,還得拿來刷牙。
齊風拿起一小節柳木枝。這是已經用水泡過的。放入嘴中將尖端輕嚼開,就有大量的纖維,用纖維混合草木灰刷牙。
當然,若是沒有柳木枝,其它樹木枝條也能用。畢竟牙刷真的出現還得到朱佑樘那個時代了。
咀嚼完,盤好發髻,穿好甲,這才出了帳篷,跟著丁大有一同吃飯。
早晨吃的稀粥加鹹菜。兵士們圍在一起呼呼的喝著,時不時發出滿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