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如此。
但從古至今到骨子裡的畏怕,還是讓他們沒有勇敢的人主動攻擊齊風。
“一群慫貨!”
終於有了第一個勇敢的人。他舉著刀朝著齊風砍了過去。在刀劈砍過來的時候,齊風抬起刀鞘擊中了對方下巴。
刀鞘碰撞下巴發出了很響卻又顯得雜亂的吱嗚聲,一抹鮮血從對方嘴裡吐出,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慣性往後倒去,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你們當中應有被脅迫從事此事的吧。現在退出,為時不晚,本官定會向上麵講述原委,有立功者,從輕發落。”
齊風看著眾人。雖然剛才那一擊給了他們一些小小的震撼,但這點小震撼還不足以分化他們內部矛盾,還得使用語言的藝術。
“兄弟些不要相信這個狗官。他應是在拖延時間,咱們犯的是死罪,不在大小。我們一同上去將他殺了,快快離去吧。”
年輕墩兵舉著刀,額頭上青筋暴起。原本其它還有些動搖的墩兵一聽,又覺得沒了希望,蠢蠢欲動。
齊風有些頭疼。
語言的藝術雖然很好用,但是也僅限於五大三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對於刺頭和聰明人是沒用的。
刺頭就是認定一件事就要做到莽到底,這種人誰勸都沒用。聰明人則是本身就曉得語言的藝術根本不會上當。
很顯然麵前這個年輕的墩兵,不僅從剛開始就是他察覺出了問題,還會鼓動其他人一起對抗自己,要是冠以名頭,還是可以算個莽撞的聰明人。
“你們若是相信他。才是真正的死路。”
齊風看著他們,語重心長道:“你們當中應該有人成家了的吧。想想你們家裡的妻子,孩子,爹娘。殺了我,固然可以,但你們這一輩子隻能逃亡,再也不可能見到你們的親人了。”
親情牌是最好用的。尤其是對於已經成家的人。這時候齊風說出的話,無疑是給這些人內心堅厚的牆壁硬生生鑿出一個洞來。
當即就有人道:“當官的,你說的是真的嗎?被脅迫的真能從輕處罰?”
有了人開頭。這是好事,齊風就怕的是這些人一聲不吭,那到時候隻能搏命了。有人說了話,就證明這團隊已經開始出現裂隙,隻要在鑿幾錘子,就能裂得更快。
“我再說一遍。被脅迫者,現在退出,還有餘地。若是有協助立功者,上報減輕懲罰!”
齊風看著他們,他們的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一旁的王德貴那不曉得語言的藝術,一直嗚嗚嗚的哼著,也不知道這麼努力想說些什麼。
“能活嗎?”有人望著齊風。
那年輕墩兵有些焦急了,他轉頭看向那些鬆動的人,大聲道:“你們是不是傻。他就是一個騙子,咱們是殺頭的罪,他許諾的一文不值!”
齊風看著對方焦急無措的樣子,內心更加堅定了,大聲道:“製服冥頑不靈者,能活!”
這話一出來。那些搖擺的墩兵,其中就有人直接將刀架在了那年輕墩兵脖子上。
“大人,還請說話算數。”
那幾個穩固派,很快就被搖擺派製服,捆了起來。
年輕墩兵歎了口氣,無奈道:“我等命休矣啊!”
先前原本還有機會的,現在真就完了。
剩下的人丟下了兵器。站在一邊。
外麵戰馬嘶鳴。
很快丁大有帶著一隊全甲士兵衝了進來。
士兵們看著捆著的人兒,頓時跟他大眼瞪小眼。
不是說十萬火急嗎?